“喂,你在我身后干嘛?”胡魁生反應了過來,要推陸明遠,陸明遠針不能停,只好摟住他的脖子繼續施針,
一時間二人倒在了地上,胡魁生想要掙脫,陸明遠雙腿緊緊勾住了他。
很快,胡魁生漸漸清醒了,看著眼前的陸明遠,張了張嘴:“啊,陸主任,咋回事?”
“胡縣長別緊張,我在給你施針,現在清醒了吧?”
“哎,咋又犯了,最近好像越來越頻繁了。”
二人一起坐在了兔子窩旁的石臺上。
“沒事兒,我來給你針灸幾次,再吃點中藥,基本就能康復了。”
“這也能治好?”胡魁生似乎不信。
“等這件事解決的。”陸明遠又給他看照片。
胡魁生接過照片,手抖了抖,點點頭。
“為什么給我寄這張照片?”陸明遠問。
胡魁生四下看看,表情還是有些糾結。
“胡縣長,我知道你有顧慮,只要您告訴我實話,您的顧慮我想辦法幫您解決。”
胡魁生看向陸明遠,片刻,點點頭,道:
“記得那天去你們新區調研,朱良平與趙雨晴爭吵了起來,趙雨晴的話讓我茅塞頓開,凡是朱良平要提拔的人都會出現違紀違法行為,這不是巧合,而是有人在針對朱良平,后來我就想到了這個人就是你。”
陸明遠道:“我這次要針對王學民的兒子,所以你要給我提供王學民的犯罪證據,是嗎?”
“對,而且跟嚴書記的死有關。”
“嚴書記死了。”陸明遠點點頭,這么說,胡魁生知道嚴眾安是怎么死的了。
胡魁生道:“那天晚上,嚴書記有文件要修改,需要加班到很晚,九點多的時候,他的秘書小趙給我來了電話,說他父親病了急著要去樺林,當時我是縣委辦主任,我就讓他走了,然后我去了縣委,因為嚴書記的身體不太好,身邊需要人陪著,
當時大概是十點多,我到了辦公大樓的三樓,別的屋都沒人,剛到嚴書記辦公室外面我就聽見了吵架聲,是嚴書記和王縣長在吵架,
我就在門口偷聽了一會,明白了大概意思,嚴書記在指責王學民受賄,將工程包給了他的親友,王學民求嚴書記原諒,嚴書記不原諒,讓他自己去紀委自首,后來...”
胡魁生緩了緩,繼續道,
“后來嚴書記就沒聲音了,我就偷偷去看,就見王學民拿著大煙缸不停的擊打嚴書記的腦袋,你知道吧,咱們辦公室的大玻璃煙缸屬于掉地上都不會碎的那種,打腦袋一下子就能把人打暈,可王學民打了七八下,
當時我想去救嚴書記,理智告訴我救不活了,而且王學民撥打電話喊他的司機來,他司機可不是一般人,身強體壯,經常敢動手打人,
我就害怕了,我覺得我要是現身,弄不好都得被他們殺掉,我只好躲進了廁所,然后,王學民的司機來了,拿著麻袋,將嚴書記裝進了麻袋抬走了。”
陸明遠聽著都覺頭皮發麻,竟然是在市委殺的人。
“尸體送哪去了?”
“不知道,我沒敢跟蹤他們,我慚愧啊。”
胡魁生說著就抱著頭哽咽了。
陸明遠再次思考著殺人的過程,目前只有胡魁生的口供,依然沒有任何證據,更主要的是尸體找不到的。
還是無法達到證據確鑿的效果啊。
“不過,我也干了一件大事,神不知鬼不覺的大事...”
胡魁生抬起頭,猩紅的眼眸微瞇,得意的勾了勾嘴角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