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良平也走了,他可不想留下,因為他隱約已經感覺到事情的蹊蹺了。
他和王學民關系好,那是因為他當縣長時王學民是書記,并沒有為難他,還對他很照顧,他給王學民送禮王學民也照收不誤,形成了一種默契。
可是,六年前他只是副縣長,他可不知道嚴眾安和王學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,
嚴眾安失蹤后,王學民當了縣委書記,而胡魁生當了縣長,就是說胡魁生是受益者,
他朱良平可沒從嚴眾安的失蹤案里得到好處,
當胡魁生病退之后,朱良平才接任了縣長的位置。
而且,當年是圣麗社的孫健說他給辦成的,還收了自己十萬塊。
這個卷毛小子說王學民殺了嚴眾安,這事兒不可不信,而且可能性很大。
朱良平瞬間發覺自己又辦了件傻逼事,拉已退休的王學民入伙,人家本來平安著路了,卻被自己拉下水了。
弄不好,還濺得自己一身騷。
所以他要早些離開這里,少說話才能自保。
馬百昌回到報案接待室,嚴一航等在這里。
馬百昌看了一遍報案登記,道:“好,你先回去吧,你爺爺的事交給我了。”
“謝謝馬局長,陸主任他怎么樣了...”
馬百昌一抬手不讓說下去,拍著他的肩膀送他出去,安慰他不用惦記陸明遠,回去后好好學習。
馬百昌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辦,是陸明遠讓先立案的,那就只能先查失蹤案了,
只是六年前的案子,他又沒經手過,毫無頭緒。
但他也能想到,陸明遠可能有線索了,那么這個案子必須拿下,以解心頭之恨。
會議室內,白慶海看著地圖,道:“七道嶺鄉派出所確定陸明遠沒有進鄉,那么七道嶺南側的山脈就是藏身之地,現在無法確定是東面還是西面,所以你們只能分兩路去搜,這么冷的天他肯定會生火取暖的,所以,要連夜搜!
再有,陸明遠有槍,為保證警員安全,不得已情況下可以擊斃。”
許力偉咽了咽唾沫,他只希望自己別找到陸明遠。
杜威卻是認真的點頭,他是要服從命令的。
二人立刻帶人前往七道嶺,哪怕已經天黑了。
屋內只剩白慶海一人,王學民左右看了看,進來了。
“馬百昌按失蹤案立案了。”王學民道。
白慶海按了按手,示意他稍安勿躁,問道:“姐夫,你確定嚴眾安的尸體不會被人找到?”
“我確定,知道地點的只有李廣軍一個人。”
“煙缸也確定毀了?”
“毀了,液壓機壓得粉碎!”
“好,現在我還有一個擔心的,我當上局長后才知道一件事,陸明遠在幫吳兵破案的時候使用過針灸,據說可以對人催眠術,被催眠的人就會說出秘密,
所以安全起見,你和我姐今晚就離開杏山,去樺林公安局對面的天安酒店住幾天,我會安排人保護你們的安全,另外,”
白慶海頓了頓:“這件事過去之后,李廣軍也不能留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