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明遠將董大猛拎回了耳房,扔到榻上。
董大猛揉著胳膊緊張的看著陸明遠,知道人家是練家子,打自己跟玩似的,就不敢造次了。
陸明遠見墻角有一袋地瓜,就拿出兩個來到水桶邊洗了洗,放在爐子上烤。
董大猛緩了緩,見陸明遠沒想再對他下手,問道:“這位兄弟,是朱良平派你來抓我的?”
“不是。”陸明遠往爐子里添了點木柴。
“那你是警察?”董大猛又問。
“也不是。”
“那你抓我干什么啊?”
“那你跑什么啊?你不跑我能抓你嗎?”陸明遠反問。
“...”董大猛想想,好像是那么回事,不管怎樣,此人絕非一般人,來這里也絕非燒香的。
“這位兄弟,怎么稱呼?”董大猛嘗試著問,也懷疑他不能說實話。
“陸明遠。”
沒曾想陸明遠毫不猶豫的回答了,
董大猛眼眸微瞇,看著地面想了想,道:“哦,你就是新區主任的那個陸明遠?”
“你不看電視嗎?”陸明遠郁悶道,那么帥氣的鏡頭都沒見過。
“我這里哪有電視啊,就算有也沒信號的。”董大猛知道他是陸明遠,心里反倒輕松了一些,畢竟他是政府人員,不會太難為自己。
而且他最近下山,也聽到了一些陸明遠的事跡,似乎弄掉了不少貪官,而且和朱良平不是一路的。
“說說吧,為什么躲在這?”陸明遠問。
“不對啊,”
董大猛撓撓頭,反應過來,道:“陸主任,你怎么認識我的啊,我好像沒得罪過您吧?”
“沒有,但我知道你的事,看過你的照片。”
“我的,啥事兒?”董大猛緊張的問,也好奇自己怎么進入這個主的法眼了。
“你是不是殺了李嬌嬌?”
陸明遠忽然問道,嚇得董大猛差點跳起來,
“臥槽,我可沒有殺人啊,陸主任您別冤枉我啊!”
“不是冤枉你,事實擺在這里,李嬌嬌欠了你五十萬高利貸,還不上了,你就把他殺了。”
“她的確欠我五十萬,但我只要錢不敢殺人的啊。”董大猛急的不知道怎么發誓了。
陸明遠道:“據我所知,警方要對李嬌嬌的溺亡案件重啟調查,到時候你就是首要嫌疑人。”
“不是,陸主任,我真冤枉啊,你跟警察說啊,我這人沒膽子殺人的。”
“不是你殺的,誰殺的?”
“肯定是朱良平啊!”
“有什么證據?”
“額,沒有,但是李嬌嬌是朱良平情婦,還說朱良平能替她還錢,結果李嬌嬌就死了,肯定是朱良平干的啊。”
“證據不成立。”陸明遠有些失望了,以為詐一詐董大猛就能得到有用的線索,看來他也是啥也不知道。
董大猛哭喪著臉道:“我也知道證據不成立,麻痹的,否則我就不會被他打斷腿了。”
“你去敲詐他了?”
“是,我以為他會給我封口費,最起碼把李嬌嬌欠我的錢還我也行啊,哪成想他黑吃黑。”
“那你就給我講講事情的經過。”
董大猛嘆了口氣道:“你說我有多虎逼,我干嘛借給李嬌嬌錢啊,不就是因為我知道她是朱良平的情婦嘛,我知道她還得起,就要了高額利息,
哪曾想朱良平一不做二不休把她干掉了,可我錢沒了,我不能白借出去啊,哪怕給我個本錢也行吧,
我就去找朱良平,沒曾想,我都沒見到朱良平,就被幾個人抓了起來,關起來打,打斷了我的腿,還關了我一個月啊,等我的骨折都長成了,我才逃出來,去醫院,醫院說晚了,只能長短腿了,
更可恨的是,我的麻將社也被人霸占了,我媳婦也跟人跑了,我還得躲著朱良平,連以前的朋友都不敢收留我,我就只能四處流浪要飯為生,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