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秀菊和蘇振云坐著一輛奧迪來的,
陸明遠來到樓下親自迎接,畢竟事先來了電話,也不好坐在辦公室等著。
二人下了車先后跟陸明遠握手,奧迪司機事先得到了指示,從后備箱抱出一箱茅臺放到了陸明遠的皮卡車上。
陸明遠想要拒絕,卻被蘇振云攔住一起往樓里走。
“蘇總吳總對我這么厚愛,我真是無以回報了。”
陸明遠故作激動的說著,也有一半是心里話,畢竟跟百露集團簽約的時候,二人就來給捧場了,快過年了又來給送茅臺,的確夠意思。
另一半,也知道他們大概率還是有求自己,親自從省城跑來的。
邀請他們來到辦公室,茶幾上已經備好了茶水,瓜子香蕉橘子。
蘇振云笑道:“真是要過年了,弄得跟茶話會似的。”
陸明遠道:“兩位貴客遠道而來,理應熱情招待,晚上沒有別的安排我請你們吃火鍋。”
蘇振云擺手道:“我連夜就回去,飯就不吃了。”
“您這么急著來,不會只是給我送茅臺的吧?”
“求藥,”蘇振云哈哈笑道,“你送我的安神助眠的油快沒了,有沒有時間幫我弄點,吳總后天回去,可以給我帶回去。”
“蘇總,這種安神油不能當成安眠藥啊,您這種情況還得調理才行,我還是給您看看吧。”
蘇振云一聽給他看病,連忙伸出手腕,
其實他親自來求藥就有這個意思,只是不好意思開口讓陸明遠給他看病。
陸明遠先是看了眼舌苔便知一二了,探了探脈,道:“問題不大,就是過于焦慮,肝氣郁結,我給您開副柴胡疏肝的方子,然后再配合安神油,先是一天一次,兩天后改成兩天一次,然后改為三天一次,五天一次,半個月后就徹底好了。”
蘇振云一聽,更是笑開了花,折磨他多年的病,終于要治好了。
陸明遠寫著方子,也是很謹慎的思考著,其實,蘇振云的病已經好了,安神油已經改善了他的睡眠神經,也就是所謂的生物鐘,
之所以還要給開藥,就是因為蘇振云的問題是焦慮,焦慮的起因就是想的太多。
假設你告訴他你的病已經好了,他還未必信,沒有安神油了他還會焦慮的睡不著。
對于這樣的人只能弄得復雜些,他才會信,你若是告訴他一副藥見效,他也不會信的,晚上睡覺的時候還一個勁合計,有那么神嗎?反倒睡不著了。
第一次給他使用安神油就沒告訴他,后來他發現真睡的很香,才真相信安神油管用,也就從心理上依賴上了。
陸明遠開完了方子,蘇振云如獲至寶的收起來,在他覺得有了這副藥,加上安神油,自己的病就真能治好了。
又看了眼吳秀菊,吳秀菊道:“不能白看病,診金還是要給的。”
陸明遠連忙擺手:“都給我一箱茅臺了,還要什么診金啊,不能要了。”
“兩碼事,茅臺是禮物,診金是診金。”吳秀菊掏出一疊鈔票放在茶幾上,大概有兩三千的樣子。
其實,探脈開方,給兩三千診金也不少了,但這可入不了陸明遠的眼。
陸明遠故作推辭,推辭不了,就連忙喊來葛婷芳,道:“快把咱們預備的年貨給兩位老總送車上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