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了,今晚六點半歌劇院就有一場芭蕾舞劇,八女投江,還給了我一張票,送給你了。”
“呦,那多不好意思啊。”
“我本來就不愛看芭蕾舞,而且,大過年的不想看那么悲慘的舞劇。”
錢秀榮從包里翻出一張票送給了郝常旭,她也不管郝常旭要干嘛,送了總比不送強,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。
回到省委,二人分開,錢秀榮也把內心蠢蠢欲動的情緒壓了回去,總不能幫點小忙就開口為自己撈好處,那樣就會被郝常旭和顧維明反感,
所以,還要靜觀其變。
郝常旭回到顧維明辦公室,秘書長朱家賢在這,郝常旭問了個好就退了出去。
隨后給陸明遠發了短信,約他六點在東歌大院里面的停車場見面。
東原省歌劇院的周邊就是家屬區,組成了一個大院,所以習慣上稱呼為東歌大院。
郝常旭和陸明遠都是東原大學畢業的,
那個時代,大學生都喜歡去東歌看電影,有時也看通宵錄像,所以對東歌大院都比較熟悉。
朱家賢走后,郝常旭回到顧維明的辦公室,說了圖書館的事,目前看沒什么事了,
隨后,又告訴了顧維明,陸明遠正在來盛陽的路上。
這件事郝常旭不敢不說,一旦陸明遠做了出格的事,顧維明會責怪郝常旭故意隱瞞。
因為顧維明說過,壓住陸明遠,別來盛陽搗亂。
顧維明聽完,如同沒聽到似的,聊起了別的事。
其實顧維明知道管不住陸明遠,這小子就是不服管的孫猴子,也只能做好準備給他擦屁股了。
同時也好奇,這個孫猴子會耍出什么花招來。
六點,郝常旭在歌劇院停車場與陸明遠見面了,二人來到場外的黑暗處。
“邢亞峰能來嗎?”陸明遠接過門票問。
郝常旭道:“錢秀榮暗示我邢亞峰和馬吉蘭關系不一般,而且今晚馬吉蘭演出,這種演出不是總有的,畢竟賣不出多少票,沒有經濟效益的,今晚也都是贈票。”
就是說難得一次演出,邢亞峰肯定會來捧場。
“而且,”郝常旭又道,“我打聽了,這個馬吉蘭現在單身,據說是生活作風不好,她老公跟她離婚了。”
“多大歲數?”
“三十三。”
“如狼似虎的年紀啊,邢亞峰也能伺候她好嗎?”
郝常旭白了他一眼,滿腦子都是那種東西,你還想伺候咋的?
不一會,郝常旭身體向后靠,指著前面一人道:“他就是邢亞峰。”
陸明遠戴上鴨舌帽就跟在邢亞峰的后面。
他跟邢亞峰沒見過面,但也不保證邢亞峰不認識他,畢竟他在省里現在有點名聲的,所以也不能靠的太近。
門口檢票員也很松散,做個樣子,因為觀眾不多,大部分又都是贈票,
就算有沒票的,就當捧個人場了。
陸明遠看著門票,這才發現,麻痹的竟然是第一排,果然是省委領導,待遇真好。
而邢亞峰也是第一排,相隔五個人。
陸明遠個子高,又戴著鴨舌帽,怕后面的人有意見,就懶洋洋的躺在椅子上,降低高度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