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縣委招待所有熟悉的服務員嗎?”陸明遠問。
“干嘛?”沈莉雪頓時沒好氣了。
“幫我監視石在宬,這老家伙絕對有秘密。”
“有熟人,以前是我店里的服務員,后來去了縣委招待所當領班。”
“被收編了?”
“有手腕唄,拿下了誰不告訴你,免得你再管閑事。”
“我也不好奇,這個忙能幫不?”
“看你表現如何了?”沈莉雪拋了個媚眼。
“你是想死啊!”
同樣這個夜晚,周樂志卻對媳婦的索要拒絕了。
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回憶,卻無法從回憶中找到任何跟李嬌嬌案子有關的線索。
真不記得那段時間朱良平有什么異常的事,那么就從李嬌嬌身上想,卻也想不出有用的信息。
李嬌嬌好賭,基本沒什么朋友,就算有朋友也是麻友,可周樂志從不去麻將社也不知道誰是她的麻友。
“你想誰呢?”媳婦吳麗娜看出周樂志有心事了,陰陽怪氣的問道。
“李嬌嬌。”周樂志卻是沒經大腦脫口而出。
“好啊你周樂志,裝都不裝了是嗎?李嬌嬌是誰?哪個狐貍精!”吳麗娜坐起來就拿著枕頭打周樂志。
周樂志這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,連忙求饒解釋,卻解釋不到關鍵地方,吳麗娜根本不信,頓時就要穿衣服回娘家。
周樂志沒辦法了,這才說了自己的囧事,從鎮里開會開始講,講到陸明遠說朱良平殺了李嬌嬌,卻找不到證據,反倒把這個任務交給他了。
現在他是進退維谷了,他哪有本事找到朱良平殺人的證據,若是找不到,那么朱良平就有可能以圣麗社余孽的身份被抓,因為陸明遠也在找涉黑的證據,陸明遠的本事大的很。
一聽朱良平是圣麗社余孽,吳麗娜也嚇壞了,去年圣麗社在杏山縣的影響太大了,到現在還有人在討論。
“如果朱良平涉黑會不會影響咱們呀?”吳麗娜也緊張了。
“當然了,不過陸明遠說了,若是找到殺人證據,他就保我不會被朱良平牽連進去。”
“那你快找啊!”
“廢話,我找得到嗎?”
周樂志一把推開了吳麗娜,現在他真是煩透了。
“你說朱良平涉黑,他媳婦是不是也涉黑啊?”
“不好說啊,我和他媳婦走的太近。”
“我也走的太近了,嗚嗚嗚。”吳麗娜說著就要哭了。
“你和他媳婦?你干嘛了?”周樂志忽覺不對。
“我,我給他媳婦送禮了呀,還不是為了你的工作,你以為你端屎端尿就管用啦,我把我奶奶給我留的金手鐲送給他媳婦了,我怕你不同意就沒告訴你。”
“...”周樂志臉都氣綠了,敢情自己端屎端尿都沒起到作用啊,到底還是送禮了。
“不對,這個李嬌嬌是什么時候死的?”吳麗娜問。
“兩年前吧,好像就是2月底。”
“什么好像啊,到底幾月份?”
“說不準,不過陸明遠說我可以去公安局看卷宗。”
“好,明天我陪你去。”
“你是不是知道啥?”
“我哪知道我知道啥,我陪你一起找證據還不行嘛!”
吳麗娜也是焦躁了,啥心情都沒有了。
第二天,陸明遠來到新區,就給郝常旭打了電話。
這個石在宬是頂著東原省森宇礦業的名頭來的,陸明遠就委托郝常旭在省里查一下這個森宇礦業。
郝常旭畢竟是東原省中樞,一個小時就回了消息,這家森宇礦業是中日合資企業,而且日方是非股權盈利。
非股權盈利的意思就是說,日方將其擁有的專利技術授權給這家公司使用,同時他們有專業的管理團隊,為其他企業提供管理咨詢服務,如人力資源管理、財務管理咨詢等,收取的咨詢費用也是非股權盈利。
簡單的說,這家公司主要就是為省內的很多家礦業公司提供幫助的,不參與盈利分紅。
郝常旭的總結就是森宇是一家中日友好典范的公司,
陸明遠聽完更好奇了,這家公司的確是正規合法企業,可是石在宬卻跟朱立坤合作,是不是他個人行為?
石在宬明知道這是違法行為,他就不怕嗎?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?
最后郝常旭問陸明遠為什么打聽這家公司。
陸明遠沒說殘礦的事,因為這件事現在還在保密,而且殘礦就是顧維明讓喬達康找的,現在還不是領功的時候,而且這個功勞是要記在趙雨晴頭上的。
陸明遠只是說朱良平的兒子跟這家公司的某個人走的很近,所以想調查一下。
郝常旭讓他再等等,或許可以找到這家公司在東洋的背景。
郝常旭的確是個辦事的人,臨近中午就把這家公司股東在東洋的資料傳真過來。
看完這些股東的資料,陸明遠的腦海里浮現了一段歷史。
世界似乎真不大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