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季總,剛剛傅先生給您打過兩通電話。”
“好。”
季硯執一回到總裁室,就給對方打了過去:“喂,傅承。”
“硯執,東西我拿到手了。”
季硯執:“那你現在方便發……”
傅承突兀地打斷了他,語氣發沉:“查出的情況有些復雜,有件事我們必須當面聊。”
季硯執眉頭輕輕皺起,抬腕看了眼時間:“好,那你挑個地方。”
半個小時后,季硯執開車到了地址上的餐廳。
一進包廂門,傅承已經到了,頗為意外的是他身旁還坐著一個男人。
餐廳經理從外面關上門,傅承才開口介紹道:“硯執,這位是瑞禾神經內科的周醫生。”
怎么還特地叫了個醫生來?
季硯執不動聲色,跟對方握了下手:“你好。”
落座后,他看向傅承:“什么事還非要見面說?”
“一會兒你就知道了。”
說完,傅承轉過頭:“周醫生,麻煩你了。”
周醫生點了下頭,抬手將一個紙袋放到了桌上,然后從里面抽出了三張cr片。
“季總,這三張片子是季聽先生昨天來瑞禾掃描腦部的檢查結果。”
季硯執一怔,接著一股不適地悶脹感從他胸口涌起。
季聽還真是去檢查身體了?
周醫生見他沒說話,便繼續道:“市面上那些所謂的智商檢查測試其實都是唬人的,要想真正了解一個人的智力水平,就必須要看他的大腦。”
季硯執聽出他話里有話,“怎么說?”
“這是季聽先生noddi的成像。”周醫生指了其中一張,又拿出另外一張新的:“這張是普通人的。”
“人在思考的時候,大腦的神經元回路會產生突觸連接,連接的形狀類似于樹枝。”他指尖畫圈,讓兩人注意那些放射形的突觸:“普通人的‘樹枝’通常比較雜亂,就像燃燒中的仙女棒,比如這張上的。”
季硯執看了眼他指的,又看回季聽那張。
這么一看,他的眉心就擰出了一條線。
只見季聽那張上面的‘樹枝’分叉不僅少得可憐,方向還十分集中,跟隔壁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對照。
“他這種情況我們之前從來都沒見過,所以一開始還懷疑是什么新型腦部病變。”周醫生的語氣漸漸變得興奮起來:“直到我們看到了季聽的腦部mri。”
“你們看著這灰質密度,這白質的體積……”
周醫生發出仿若對藝術瑰寶的嘆息聲,又看兩人皺著眉,干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。
“這么說吧,”他用手比向腰部的位置:“普通人的智力水平在這。”
“天才在這。”他的手抬高到太陽穴。
“而季聽他在……”周醫生側轉過身,豎起食指朝上。
旁邊的傅承聽得一愣一愣的,挑眉道:“天花板?那也不是高得出奇么。”
周醫生用力搖頭,一字一字道:“是從這個窗戶看出去,你肉眼能望見天空上最高的那片云。”
季硯執&amp;傅承:……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