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天此時還不知道自己辦壞了事,跟另一個保鏢走上前:“二少,您看……”
看著他們,季聽想起第一次在城中村的小旅館,就是這兩個人把他架去洗手間的。
見他們面露為難,季聽淡然地道:“還是我自己進去吧。”
季硯執頭發沒吹就下來了,半濕的頭發有幾縷搭在額前,不再像平日那樣打理地一絲不茍。
他坐在沙發上,看著眾人進來,先冷視了管家和趙天各一眼。
“楊叔,讓其他人先去吃飯吧。”
“是。”
管家招呼著人離開,客廳里就剩下了兄弟兩人。
季硯執瞥了一眼季聽還拉著行李箱,冷哼一聲:“怎么,你打定主意要去跟陸言初住了是嗎。”
季聽對他這種倒打一耙的行為表示疑惑:“不是你要攆我走嗎?”
季硯執被這話堵的一陣胸悶氣短,半咬著牙道:“我讓你走你就走,以前怎么不見你這么聽話?”
“我現在也不聽你的話,但是管家和保鏢聽你的。”他說著,手上把行李箱當做證據拉到前面:“你看,他們把東西都幫我收拾好了。”
話音落下,季硯執眼中的冷意莫名少了兩分:“你是覺得受了委屈,所以在跟我告狀嗎?”
季聽愣了下,“我不是……”
“行,你既然覺得委屈,那我就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。”
季聽看著他,忽然沉默了。
[季硯執好像熬了三天夜的研究員,有一種在大腦紊亂狀態中自說自話的瘋感。]
季硯執在心里冷嗤一聲,一個研究員都沒見過,就會瞎比喻。
既然現在能溝通了,季聽松開行李箱上的手,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從頭開始說。
“我今天上午出門,去尚文路……”他略頓了一下,接著道:“買東西,出來的時候碰到了跟蹤我的陸言初。”
季硯執眉心嫌厭地擰起,“他為什么要跟蹤你?”
“因為他發現《風之涯》……”
一刻鐘后,季聽條理清晰,言簡意賅地將今天發生的事說完了,只不過他修改了一些細節,比如陸言初是通過他才懷疑劇組有問題的。
季硯執聽完后沒有馬上開口,深眸微瞇著,似乎在認真思考某個問題。
客廳就這么安靜了一陣,他狐疑地看向季聽:“既然陸言初已經自己查出了端倪,那他為什么不跟著線索繼續挖,偏偏要在這種節骨眼上找你?”
季聽在回來的路上就預設了所有他會問的問題,于是這會兒神情平靜地道:“因為他沒有實質性的證據,只能想辦法先監聽那些有嫌疑的人。所以他就想通過我,找你借用世力的技術。”
季硯執從喉間嗤了聲,嘲笑陸言初的天真:“我憑什么要幫他?再說了他哪來的自信,覺得我會因為你的勸說同意把技術借給他?”
季聽理應如此地點了點頭,“嗯,所以我當場就幫你拒絕他了。”
季硯執驀地感覺被噎了一下,他深深地換了口氣:“接著說,陸言初后面是怎么求你答應的。”
他就不信都火燒眉毛了,姓陸的還能假惺惺地端著那副臭架子。
季硯執的這個反應有些出乎季聽的意料,他看著季硯執,緩緩問道:“其實你不是不幫他,是想讓他先來懇求你吧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