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刻鐘了,徐仁道:“季老師,我得去馬上去餐廳了。”
季聽聞言,看了眼那邊的兩個男人,默默想:[不太想跟這兩個人在一起,我還是陪徐仁進去吧。]
季硯執和陸言初聽到心聲,兩人同時一僵。
季硯執眸色猛沉,直接喊人:“季耳朵,你過來。”
季聽的小名叫耳朵?陸言初眉梢輕挑,還挺可愛的。
季聽走了過來,“我陪……”
“你陪什么陪。”季硯執握住他的胳膊拽到自己身邊,轉頭對徐仁道:“你自己進去,記得錄音。”
徐仁愣愣地,“呃…哦,那我先進去了。”
看著他走進餐廳,季硯執收回目光,冷聲道:“陸言初,這里沒你什么事了,你可以走了。”
這個家伙也是能聽見季耳朵心聲的,留在這肯定沒什么好事。
陸言初微微一笑,哪會如他的愿:“小徐是坐我的車來的,我得跟他一起走。對吧,季聽?”
季聽正在晃神,冷不丁聽到自己的名字:“嗯?”
陸言初正要開口,卻被季硯執剮了一眼,然后對方就拉著季聽先進餐廳了。
徐仁的包間是二樓的觀海閣,三人就坐在隔壁的聽風閣里。
一進包間,季硯執看著里面泛著油光的桌椅,眉心就深深地擰了起來。
學校附近基本都是平價餐廳,衛生條件自然比不上季硯執平時出入的高級會所,所以直到兩人都坐下了,只有他一個人突兀地站在那里。
季聽不解地看向他,“你不坐嗎?”
問完,他才忽然想起:[哦,季硯執有潔癖。]
陸言初聞聲,支著下巴和顏悅色地道:“季總要是有事的話可以先去忙,這里有我。”
季硯執瞪了他一眼,狠一咬牙,坐在了季聽身旁的椅子上。
季聽有些意外,他清楚克服心理障礙不是件容易的事:“你不會難受嗎?”
季硯執手指用力地攥了起來,他已經開始難受了。
季聽見狀,拿出了自己的手機:“我事先給徐仁身上放了個收音器,我們聽聽那邊說了什么吧。”
[也許分散注意力,能讓季硯執能好受一些。]
季硯執心頭像是忽然被揉了一把,一股極為陌生的酸意在他胸口散開,卻絲毫沒有不舒服的感覺。
他轉頭看向季聽,薄唇合了又啟:“嗯,聽聽吧。”
陸言初的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圈,又悄斂了眸,不知在想什么。
季聽把手機放在了轉桌中間,輕點屏幕,一道男聲立刻傳了出來。
‘……這次是代表學校跟你開誠布公的談,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,放心,我已經把手機關機了,不會錄音。’
那邊安靜了一陣,傳來放東西的動靜,然后是徐仁的聲音:‘我也關機了。’
系主任似乎很滿意他的這個舉動,笑了一聲:‘老師沒看錯你,你是個踏實的好孩子。’
‘吳主任,你說你代表學校來跟我談,那你今天所說的話,也能完全代表學校的意思嗎?’
吳主任是個老油條了,繞彎子說話:‘我人都在這了,你說是什么意思。你有什么要求就盡管提,學校會盡量滿足。’
徐仁沉默了好幾秒,嗓音堅定有力:‘王建明盜取我的研究成果,我什么也不要,我只要他付出應有的代價。’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