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聽看出他似乎有些不舒服,剛想問他怎么了,季硯執卻突然扔下手柄跑去了衛生間。
幾分鐘后,季硯執從里面出來了。
季聽從沙發上走了過去,【是胃不舒服嗎?】
季硯執也不知道自己是吃壞什么了,晚餐是在家里吃的,不可能存在衛生問題,而且他今天吃的還比平時少。
但從季聽自己打游戲的開始,他就感覺胃脹還燒心,像是胃酸回流堵在了胸口那里。
“沒事,我們回去打游戲。”
季聽有些不確定,因為他臉色看上去不太好,皮膚都沒什么光澤了。
他去給季硯執倒了一杯溫水,可拿過來后,對方卻沒喝。
季硯執一直犯惡心,感覺喝水會更想吐,所以就放在了桌子上。
【真的沒事嗎?】
季硯執本來就難受,被問得不耐煩了:“你還打不打了?”
季聽只好坐了回去,拿起了手柄。
兩個人各自選完人,可賽場場景剛一出來,一陣絞痛又從季硯執的胃里鉆出。
他捏緊手柄死撐,可上身卻不受控制地弓了下去。
就在這時,季聽按下暫停,平板又伸了過來:【你不會是把那兩斤半的栗子都吃了吧?】
“你…閉嘴!”季硯執咬牙切齒地道。
季聽看了他兩秒,然后迅速把平板放到桌上,接著把一個靠枕墊在季硯執身側,最后把他的腿抬到了沙發上。
季硯執還強撐著,“我說了,我不難受!”
季聽沒說話,只朝他比了個交叉的手勢:[等我十分鐘。]
他先去藥箱可能存放的地方找了一下,但是這棟宅子太大了,東西歸置在哪只有管家清楚。
現在已經這么晚了,對方肯定早就睡了。更何況季硯執還要面子,像上次按摩椅故障,他倒吊著都不許自己叫人過來。
沒有藥,就只能去醫院了。
季聽去到季硯執房間,隨手拿了件大衣,然后回自己房間取了手機和車鑰匙。
下樓后,他把已經蜷成一團的季硯執扶起,正要給對方套大衣時,結果卻遭到了‘垂死’抵抗。
“這大衣……我……今天穿過……臟……不穿……”
季聽一聽,利索地把自己的大衣給季硯執套上,自己則穿了季硯執的。
其實他的也是穿過的,但現在已經照顧不了對方的潔癖情緒了,反正只要不說季硯執就不知道。
兩個人套好大衣后,季聽把他的胳膊挎自己的脖子上,然后點了三下頭:[1,2,3,起——]
他本來是給自己攢勁,沒想到心里一說起,季硯執竟然也配合著跟他一起使勁。
兩人就這么走到車庫,季聽把季硯執扶上副駕駛,給他系好了安全帶。
“唔……”
季聽剛一坐到車上,就聽到季硯執發出一聲耐忍的悶哼。
他側身過去拉起對方的手腕,然后在手腕橫紋上三指的距離找到內關穴,又拉過季硯執的另一只手,示意他自己按著這里。
車子啟動,伴隨著引擎的轟鳴聲,跑車駛出車庫。
出了莊園大門,剛轉到大陸上,季硯執忽然緊緊地扣住了季聽的手臂,氣喘吁吁地:“你,你開慢點……”
剛那一個轉彎,胃酸差點沒給他甩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