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詳細地閱讀過希臘神話中對美杜莎的記載,最后選擇了美杜莎之死,也就是珀爾修斯于天邊怒海斬下她頭顱的那段故事。
季聽在情感感知上有障礙,所以他選這段大戰畫面,至少可以達到強烈的視覺沖擊,也算是取長補短了。
時間一晃就到了12點,右下角的定時提醒彈出,季聽掃了一眼,把做到一半的場景設計按了保存。
換做以前,他大概率是會一口氣做完的,但是現在不行,他得配合季硯執的作息一起睡覺。
他一路從西樓回到主樓,結果到了房間,發現季硯執還沒回來。
季聽想了想,先回自己房間洗澡。
沒過一會兒,季硯執就從電梯里走了出來。
他手上拿著一封信,可就在進房間時腳步一頓,忽然又轉身去了隔壁客房。
陸言初的這封信之前一直放在書房的桌子上,本來季硯執已經忘了,但今天找文件時又看到了。
他原先準備把這信直接給季聽,但臨到門前又覺得陸言初花花腸子多,不如他先看了,如果上面都是一些哄人的甜言蜜語,那季聽也不用浪費時間看了。
一關上門,季硯執就撕開了信封,里面除了信紙之外還有一張全英文的名片。
“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醫學院,神經內科,prof.bensen·kent。”
季硯執念完,不解地皺眉,陸言初給季聽一張外國醫生的名片做什么?
他想了想,將名片放回信封,又拿出了那張信紙。
季硯執的雙眸快速掃過前面的寒暄,在看到第二段時冷不丁地將信紙拿高,緊接著他的眉心越擰越緊,深眸中的透出的冷冽幾乎凝成實體。
還沒看完,他拿出手機,輸入兩個字后放在了耳邊。
“喂,傅承。”
傅承聽他語氣有點不對,而且還是這么晚打電話,以為是發生了什么事。
“上次季聽在瑞禾做身體檢查,你給我看的檢查結果是全部嗎?”
傅承愣了愣,然后趕緊回憶了一下:“嘶,應該吧,我記得他那天就做了幾項腦部檢查,也不是全身……”
季硯執打斷了他的話:“你現在馬上幫我查一下,查到了一份也別漏,全部發給我。”
“啊?這大晚上的,我還重新給你翻啊?”
“這事對我很重要,拜托了。”
傅承聽他都這么說了,“行,那你等著。”
大約半個小時后,一份pdf發到了季硯執的手機上。
季硯執逐字逐句的一路看下來,一共14頁檢查結果,他足足看了快一個小時。
看到最后一項【無異常】三個后,他吐出一口氣,靠向了椅背。
只是短暫休息了一會兒,他又點開另一份身體檢查結果,將兩份內容開始對照。
可剛看到第一頁,季硯執握著鼠標的手就忽然僵了一下。
他左右看了兩三遍,深眸疑惑地瞇了起來。
為什么瑞禾的報告上寫季聽的血型是ab型,可到了鄭醫生這份,血型又變成了a?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