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聽以為他不想說,剛想作罷,季硯執忽然輕啟薄唇道:“他之所以這么做,就是要告訴集團里的人他回來了,而且他這個副董事長依然和我這個總裁水火不容。”
“中立派會繼續堅定中立,不會倒向我,而他的人知道靠山回來了,會更加堅定立場,至于我的人……”季硯執的唇角,冷諷地抬了下:“里面總有幾棵墻頭草,趁著這個機會左右逢源也是個不錯的選擇。”
季聽聽到這些,眉心若有所思地蹙起。他沒想到季世澤心思這么深,只是這么一個小小的舉動,就能給季硯執造成這么多麻煩。
“那你既然知道身邊有墻頭草,為什么還要用他們呢?”
季硯執喉中沁出一聲冷笑,“風刮動草,或左或右總會有方向,留著他們,不是更容易知道季世澤想做什么嗎?”
季聽緩緩點了點頭,覺得他說的有道理。
[看來季硯執不會吃虧,那就好。]
那就好?
季硯執眼底微不可見地劃過一抹笑意,季耳朵問這些,原來是擔心他會吃虧?
那這么說,季世澤和他之間,是選擇他了?
季硯執壓著唇角,心里卻嗤了聲。算你還有點腦子,知道誰更厲害。
季聽問完了問題,就幫季硯執絆好了面,順手把塑料叉子遞給了他。
季硯執看著碗里黑乎乎的一團,“這什么東西這么黑?”
“墨魚汁面。”
“我不吃,你跟我換。”
“好。”季聽把自己的推了過去,吃了季硯執那份。
吃完炒面,他又吃了半個面包,然后就被季硯執催著去洗澡。
沒過十分鐘,季聽就從浴室出來了。
季硯執看了眼他的頭發,皺起眉:“你認真洗了嗎?”
“我在家洗過澡了,剛才只是刷了個牙。”
季硯執沒說什么,又看回了床上。
現在有個問題,這間休息室平時只是他午休用的,所以只有一床被子。
被子肯定是有替換的,但季硯執剛才找了一下沒找到,這都凌晨兩三點了,他也不能為這么點小事就打電話吵醒別人。
“你在看什么?”
季硯執繃著臉,嚴肅道:“我這只有一床被子。”
季聽聞言,反應卻很平淡:“哦,那你蓋吧,我蓋大衣就行。”
“大衣你都穿了一天了,那么臟你放到床上蓋?”
季聽不說話了,腦子里在想辦法。
過了會兒,季硯執忽然沒頭沒尾的說了句:“算了。”
季聽還沒反應上來,只見他掀開被子,然后坐到了床邊:“今晚我忍一忍,咱倆一起蓋。”
見他像是忍辱負重的樣子,季聽道:“那我盡量不挨著你。”
季硯執掀眸看了他一眼,“你最好是。”
季聽繞到另一層,沒想到等兩人都躺上床,才發現計劃趕不上變化。
兩個人都是男人,個子身型也都不小,所以照這種中間隔出天塹的躺法,被子壓根就蓋不住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