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聽了然地點了點頭,“哦。”
“你哦什么哦,你聽不懂反話嗎?”
“聽懂了,但你不是在說一種計劃中的選擇嗎,并沒有定論。”
季硯執覺得遲早有一天他得被季聽氣死,不是心梗就是肺氣腫。
季聽見他不說話就收拾起了藥箱,扣上蓋子后拿去放好。
回來后,他見對方還在沙發上坐著,便問道:“季硯執,你今晚打算幾點睡?”
季硯執沒好氣的道:“干嘛。”
“我明天要早起,我們能不能睡得早一點?”
“你早起要做什么?”
“去瑞禾做全身體檢。”季聽看著他,“不是跟你約定好了嗎,從海市回來就做。”
季硯執都忘記這件事了,沒想到他還記得。
他收回目光,語氣有些不自然地問道:“你答應別人的事,也會這樣一直記著嗎?”
“嗯,既然答應了,當然要力所能及的履行承諾。”
季硯執心里忽然起了一股燥意,張口就是諷刺:“那你當初跟凌熙談戀愛的時候,沒承諾過會一輩子愛他嗎?”
這句話一出,季聽就安靜了。
過了好一會兒,他口吻中帶著幾分遲疑道:“你是介意我是他的初戀,還是在意我沒有履行永遠愛他的承諾?”
季硯執的心頭火倏地高漲,“你還真說過這話是吧?”
季聽其實也不太能確定,[雖然書里沒寫,但年少時最易意亂情迷,所以也不能完全確定沒有做過這類承諾。]
季硯執聽到心聲,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疑惑。
書?什么書?
想著想著,他眉眼間驟然一冷。
難不成季耳朵當初跟凌熙談戀愛,還把兩人的戀愛過程寫成了一本書?
季聽這邊還在想如何回答他剛才的問題,季硯執卻寒著一張臉站了起來:“你自己慢慢回味吧,我沒時間跟你浪費。”
季聽看出他生氣了,而且還知道原因。
[袋獾吃醋了。]
轉天。
季聽一大早就起床了,收拾好出了主樓,看到廖凱遠遠地走了過來。
“二少,你這是要出去啊,我開車送你吧。”
“不用了,我就去做個體檢,打車就很方便的。”
廖凱早就得了吩咐,表面裝作愣了愣:“你要去瑞禾嗎?那正好,我整兩天膝蓋不太舒服,我們一起走吧?”
季聽不疑有他,“哦,好。”
季硯執讓廖凱跟著,除了保護季聽的安全外,還因為瑞禾是陸言初的‘刷新點’。
前兩次都碰上了,季硯執就不信事情會有那么巧。
半個多小時后,廖凱把人送到了地方。
“廖哥,我這個時間長,你看完了不用特意等我。”
廖凱嘴上答應著:“行,二少你去吧。”
季聽這體檢整整做了五個多小時,最后一項出結果前,兩份檢查報告卻提前交到了廖凱手上。
“這份是季先生這次的體檢結果,另一份是他在精神心理科的診療記錄,傅總說上次沒注意,這次讓你一并帶給季總看看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