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喝水。”
“不行,喝完糖漿不能喝水,否則會失去藥效。”
“可我口腔里面很黏,不舒服。”
季聽把瓶蓋擰上,淡淡地道:“生病本來就是一件不舒服的事,雖然不能喝水,但你可以去刷個牙。”
季硯執看著他,忽然笑了一聲:“是不是你每次拒絕完我之后,都能想出另一個法子滿足我的要求?”
季聽繼續收拾著藥盒,“每一次太絕對了,我無法保證。”
季硯執看著他這副正經的模樣,冷哼了聲,掀開被子去洗手間刷牙了。
一晚上的時間,季聽醒了三四次,都是給季硯執測量體溫。
溫度慢慢降了下去,季硯執身上也發了汗,但是還有些低燒。
天亮時,沒睡幾個小時的季聽悄悄起床了。
他打算去員工餐廳看看,有什么適合季硯執吃的早餐,這樣吃完了也好吃藥。
季聽從總裁室出來,剛要上電梯,手機忽然震了起來。
“喂。”
“你好,我是國安局的付勇勝,半個月前曾跟你聯系過。”
“你好,付組長。”季聽沒進電梯,轉身去了休息室。
“季先生,關于秦在野對你審理的整個過程,我們現在已經整理清楚了,他本人于五天前已經被停止執行職務,正在接受調查。”
季聽聽了這些,既沒有高興也沒有憤懣,只是平靜地道:“我知道了,謝謝。”
付勇勝道:“除了這件事,還有另一件事需要跟你核實一下。”
“請說。”
“關于你跟秦在野存在私人關系的問題,我們之前已經開展了調查,并于昨天傳喚了相關證人,凌熙。”
聽到這,季聽心里大致已經有數了。對方既然打電話來核查,一定是凌熙跟他說的話有出入。
“這位凌先生的證言,是否說我和秦在野不存在私人恩怨,所以不能成為秦在野刑訊逼供的證據?”
付勇勝略微停了下,“是的。”
與此同時,他也沒忘記上級的叮囑,馬上給季聽解釋了一下:“季先生,證人的證言不是一定會被采納的,傳喚凌熙來局里,也只是目前調查階段的流程。”
“我明白,不過我還是要申明一點。”季聽嗓音冷靜,完全不帶個人情緒地道:“凌熙與秦在野目前存在戀愛關系,如果他不能提供有效證據,那從我個人的角度,我認為他的證言存在個人感情偏向。”
“季先生,這點你可以放心,證言方面我們一定會確保真實性和客觀性。至于凌熙,如果他存在作偽證的情況,我們也會依法追究他的法律責任。”
“好,謝謝。”
正事已經說完了,付勇勝還得硬著頭皮爭取一下:“季先生,你這段時間有空的話,能否來局里詳細地了解一下這個案子的其他細節?”
季聽絲毫沒有猶豫地婉拒道:“抱歉,過年這段時間我有其他事。”
付勇勝雖然沒抱什么希望,但還是在心里嘆了口氣。
其實對接的這幾次,他能感覺季聽是一個性格不錯的人,受了這么大的冤枉,不僅從來沒對他撒過氣,就連要求也一個都沒向上面提過。
可偏偏就是這樣的性格,才讓局里、衛戍區連帶整個東部戰區全都跟著頭疼。
付勇勝現在還記得,第一次通話時季聽提了唯一的一件事。他往上匯報的時候,局長語調都高了三個度,那高興勁溢于言表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