丸子吐到季聽的胸前,彈了下去。
他顧不上別的,轉身從冰箱拿了瓶礦泉水:“喝這個。”
季硯執皺著臉,拿過瓶子走到洗手臺,冰涼的水喝進嘴里存一會再吐出來。
半瓶水下去,季聽湊近過來:“好點了嗎?”
季硯執用舌尖頂了頂上顎,疼到不是很疼,但是麻麻的發刺。
他擰眉看向季聽:“丸子怎么那么燙?”
“剛出鍋的當然燙了,我正想說讓你吹一吹,你就吃進嘴里了。”
“那還怪我了?”
季硯執以為季聽已經吹過了,現在想想是他自己蠢,季聽怎么可能做那種事。
季聽不跟他爭辯,道:“你把嘴張開,我看看。”
季硯執不情不愿地把嘴張開了一半,季聽偏過頭朝他上顎看,角度有點低,他便用指尖把季硯執的下巴抬了起來。
有點紅,但沒有明顯的傷口,不嚴重。
剛看清,季硯執就把他的手拍了下去:“誰讓你動我下巴了。”
“我剛看了,舌頭沒什么事,就是上牙膛有點紅。”
季硯執挑眉:“沒什么事?你說得倒輕巧,燙得又不是你。”
季聽嘆了一口氣,心想:[我也沒你這么笨啊。]
季硯執深眸一瞇,“你嘆什么氣,是不是在心里罵我了?”
季聽不說話,就睜個大眼睛看他。
季硯執抬起大手扣住他的臉頰,往中間一捏:“炸你的丸子去,不好吃你就死定了。”
季聽被捏成了小雞嘴,看在他被燙了的份上:“吃濤了(知道了)。”
季硯執差點沒忍住笑,強繃著唇角松開手:“還不快去。”
季聽把第一鍋丸子盛出來,用小碟子裝了點椒鹽,遞給季硯執:“你端出去。”
季硯執哼了聲,還是接了過來。
買的魚已經被刮好鱗掏了內臟,季聽劃上花刀拿配料腌了下,魚剛下鍋,季硯執又進來了。
“這個,怎么弄?”
季聽轉頭,看他指的是皮蛋,道:“剝皮,一個切四瓣,剩下的我來。”
季硯執開始動手,結果這皮蛋品質不太好,蛋殼十分難剝,出來的每個皮蛋都是坑坑洼洼的。
季硯執剝一點就洗一下手,切的時候也是,季聽把魚都收汁了,他還在跟第三個皮蛋作斗爭。
季聽把魚端去餐桌上,回來之后關上水龍頭,從季硯執手里拿過菜刀,兩下就把皮蛋切完了。
兩熱一涼,主食是餃子,年夜飯就這么做好了。
季聽端著餃子出來,卻沒見季硯執的身影。他把盤子放到桌上,朝客廳那邊走去:“季硯執?”
找了一圈也沒看到,季聽正要拿起手機,人從外面回來了。
季硯執手里拿著一個長條形黑盒子,季聽走過去:“這是什么?”
季硯執放到桌上打開,里面躺著一瓶看上去就很貴的酒。
季聽微微皺眉,抬頭:“我不會喝酒。”
季硯執驀地冷哼出聲,“季二少,你在夜場喝光的酒瓶恐怕都能堆出八個塔了吧,現在又跟我說不會喝了?”
季聽沉默了,[是原主,不是我。]
季硯執眼底劃過一道疑忌的弧光,又是這個緣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