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硯執看著他著滿臉悲憤的模樣,不僅沒有半分動容,還覺得荒謬的可笑。
“我只是把你做的事讓你回憶了一遍,如果你覺得這就是羞辱,那你也是咎由自取。”
凌熙雙手死死地攥著,在身體兩側不受克制地顫抖著:“到底是我咎由自取,還是你習慣了高高在上,喜歡隨意地輕賤別人的尊嚴?”
季硯執不以為意地冷笑一聲,“我不過說了幾句話就被你上升到這個程度,秦在野實打實地踐踏別人的人權,你卻說他是履行職責。所以傷害你的刀子才是利刃,換成季聽就得捂著淌血的傷口,成全你的雙標嗎?”
凌熙眼中閃爍著淚光,憤怒和悲傷交織在一起:“季聽不是你,他不會因為一點矛盾就那樣仇視別人!”
一點矛盾?
季硯執嘲諷地勾了下唇角,眸光卻森冷至極:“你應該慶幸他不是我,否則秦在野現在該投上胎了。”
凌熙被這股撲面而來的壓迫懾住,他屏著呼吸看了季硯執一眼,轉身就要走。
“我警告你,凌熙。”季硯執冰冷的嗓音從他身后刺了過來,“你識相點就別在季聽面前為秦在野求情,否則就算有季世澤給你撐腰,我也會讓你后悔張這個口。”
凌熙蒼白的臉色已是難看至極,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,滿腔全是屈辱的滋味。
他就這樣一言不發的離開了,但凌熙認為這份沉默,不代表他會屈從于季硯執的威脅。
凌熙走后,季硯執拿起手機又給季聽打了一通電話,但還是關機。
他琢磨了一下沒去游戲室找人,而是穿上大衣又出門了。
臨走前,季硯執叮囑傭人把他的房間重新打掃一遍。
時間一晃就到了深夜,季聽掌心托著一枚泛著藍光的魔方,其上不斷有數字拖著長長地光帶劃過。
直到106組模擬數據全部重組完畢,季聽手腕一拋,那枚魔方又如化開一半溶回了屏幕之中。
上萬次模擬實驗的數據,應該夠用了。
數據導出的間隙,季聽站起身活動了一下酸硬的脖子,然后去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了手機。
他原本是想給沈木嵐發條微信,結果一按電源鍵才發現手機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動關機了。
季聽連上充電器,剛一開機就蹦出來幾通未接來電。
他手指正在屏幕上滑動著,叮零,又一條微信消息彈出。
季硯執:[打完游戲給我回電話。]
季聽切換出去,按下了對方的號碼。
“喂,季硯執,是我。”
“我在書房,你過來找我。”
“好。”
一刻鐘后,書房的門被敲響了。
“進來。”
季聽推門進去,季硯執從屏幕上抬眸:“打游戲打到現在?”
“嗯。”
季硯執冷著臉,“晚飯都沒吃?”
季聽微微斂下眸,說了句:“不太餓,而且我在游戲室里吃過餅干了。”
季硯執一眼就看穿他沒說實話,哼笑一聲道:“你是真的肚子不餓,還是有什么其他原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