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,早上。
今天是季硯執答應讓季聽去研發中心的日子,季聽早早起床,從樓上下來時看到了廖凱。
“二少,新年好。”
季聽回了聲新年好,問道:“今天才初五,你怎么就來上班了?”
廖凱用手半擋住嘴,悄咪咪地道:“過年上班季總給五倍工資,我媳婦說資本家的錢不賺白不賺。”
在季聽身旁的季硯執:……我好像就在這站著呢吧?
看著兩人開玩笑的樣子,他冷冷地看向季聽:“你不是要拿東西嗎,還不快去?”
“嗯,稍等。”
季聽去西樓后,季硯執轉向廖凱:“讓你安排的人聯系好了嗎?”
“季總放心,馮磊下周就來入職。我跟他認識很多年了,為人做事都很穩當,保護二少不會出什么差錯。”
季硯執剛要說話,一樓的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。
兩人轉頭,就看到季世澤走了出來。
一看到季硯執,他臉上便漾起了一抹笑容:“起這么早啊,看來你這個總裁當得也挺辛苦的,過年也不能休息。”
廖凱低下頭說了聲季董好,季硯執完全視對方為無物,連個眼神都欠奉。
季世澤也不在意,反正這么多年也早就習慣了:“我今天約了岳董事一起打高爾夫,有空的話一起去?”
季硯執昨天才約見過岳嶺,今天季世澤又約上了,擺明了就是一種挑釁。
季硯執唇角一勾,“好啊,不過你最好跟岳董事提前打個招呼,看他愿不愿意。”
季世澤被將了一軍,臉上的笑容卻絲毫不減:“你是集團的總裁,又是我兒子,岳董事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他的另一個兒子就過來了。
季聽過來就看到兩人面對面站著,他下意識看向季硯執,季世澤卻出聲道:“小聽,你也起這么早,這是要去哪啊?”
季聽沉默了片刻,“出門。”
他很不喜歡跟這位原主的父親打交道,總覺得對方給他的感覺陰惻惻的:[季世澤就像一條盤踞在陰影的蛇,看似溫和親切,實則每一次吐出信子,都在準備不經意間給獵物致命一擊。]
冷不丁的,季硯執喉間忽然沁出一聲笑。
他心想季耳朵的小腦袋瓜就是聰明,連擬人手法都用得這么恰當。
可他這個笑落在季世澤眼里,就變成了看笑話的嘲笑。
季聽也不明白他在笑什么,問道:“季硯執,你怎么了?”
“沒怎么,就是想到今天能跟你一起去公司,心情不錯。”說罷,季硯執就握住他的手:“走吧。”
季世澤半晌沒出聲,看著兩人并肩離去的背影,視線似笑非笑地落在了兩人交握的手上。
季硯執的手握得并不實在,手指只是虛虛地攏著,仿佛轉到他看不見的地方就準備松開。
電梯門剛一合上,季聽忽然感覺季硯執的手收緊了幾分。
他不解地看向對方,“季硯執,我認識路,你不用……”
“你認識路還走那么慢?我要是不拉著你,你還打算浪費我多少時間?”說這話的時候,季硯執目視前方,一張臉板得死平。
“那我走快點。”
季聽這樣說了,季硯執卻不松手也不說話,直到兩人要上車的時候才不得不松開。
半個小時后,兩人坐車到了集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