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硯執別過臉,沒好氣道:“不就是軟著點說話么,誰還不會啊。”
[你就不會。]
季硯執扭頭瞪去一眼,季聽則裝作沒看見:“好了,現在我們可以睡覺了。”
季硯執皺起眉,“……這就沒了?”
“嗯。”季聽點了點頭,“你三條,我三條,公平公正。”
季耳朵上輩子說不定是座天平,差一微克都要錙銖必較的那種。
既然說了睡覺,兩人便關了床頭燈,分別躺進了自己的被子里。
“季耳朵。”
剛剛闔起的雙眸又睜開了,“嗯?”
季硯執叫了他,自己卻忽然陷入了沉默,過了好一會兒:“其實今天聽到你說你能自己睡覺了,我心里…有一點高興。”說完,他又立刻強調道:“只有一點點,也就小拇指加蓋那么小。”
季聽微微怔了下,心想:[季硯執好厲害。]
季硯執被這牛頭不對馬嘴的心聲突然撞了下,剛皺起眉,季聽就側轉過身來:“你是怎么做到將自己的高興具象化,還能精準的測量出它們的面積的?”
季硯執:“……”
還不如真被牛頭馬面給帶走呢,至少不用在這雞同鴨講。
季硯執用力地吸了一口氣又吐了出來,動靜在黑暗的房間聽得格外明顯:“比喻句都聽不出來,難怪你要看滿分作文大選。”
季聽臉頰倏地一熱,“哦,是比喻啊。”
被他這么一打斷,季硯執忽然有點想不起來了:“我剛才說到哪了?”
“說你的高興像小拇指甲蓋那么小。”
明明是他自己說的,怎么從季聽嘴里出來這么像在陰陽怪氣?
季硯執繃著唇角,“那你呢,你自己高興嗎?”
季聽沉默了片刻,然后肯定地嗯了一聲:“我的高興像直徑14.5厘米的兒童充氣球那么大。”
季硯執一陣失語,剛想說這個不用跟著學,季聽又道:“季硯執,我也有件事想跟你說。”
“說。”
[嗯……如果直接說我把秦在野給放出來了,季硯執肯定會不聽過程直接生氣。]
季硯執胸口驀地一寒,這股寒意從心頭翻涌而起。在眼中掀起了狂風暴雨。他手抓著被子想要一把掀開,卻在心緒被憤怒填滿的狀態下,生生地忍住了。
因為關了燈,季聽并沒有看見他神情的變化,理了下思路才開口道:“秦在野出來了,不過現在的他,一定比被關起來的時候更痛苦。”
季硯執咬著牙:“你……”
“你先別著急,聽我慢慢跟你說。”
季聽花了十幾分鐘的時間,隱去交出技術的那部分,將事情從頭到尾較為詳細的給季硯執講了一遍。
季硯執的手指由捏到骨節發白,到漸漸松開,最后唇角都勾了上去,映著季聽的深眸中笑意藏都藏不住。
最后說到收尾,季聽講了自己的猜測:“都說孩子是父母的影子,秦在野那樣毫無顧忌地凌駕于法律之上,我想秦明忠也不會是謙恭謹慎的性格。”
“所以你認為秦明忠會把秦在野放跑?”
“嗯。”
季硯執冷諷地笑了一聲,不過不是沖著季聽:“你把秦明忠想得太簡單了,他可不是什么慈父,我賭他會為了整個秦家的權力,徹底放棄秦在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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