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汪先生,我是季聽。”
汪斌愣了下,心里一下反應過來:“你是想問王冕的事嗎?”
手機那頭安靜了兩三秒,才再次響起季聽的聲音:“王冕怎么了?”
汪斌深深地換了一口氣,“他被停薪留職了,收到人事通知之后去他找季總吵了一架,說了很多難聽話。”
這句話在季聽心頭滾過,心想:[難怪季硯執那么反常,原來是跟王冕吵架的緣故。]
“季先生,王冕他就是太著急了,換成是我也不會甘心把自己的東西交給別人的,更何況那個人還是薛立濤。”汪斌幫王冕解釋,語氣夾雜著幾分急切:“你能不能幫他在季總前面說幾句話,麻煩你了。”
季聽并沒有直接答應,只是道:“我會考慮,謝謝你告訴我。”
結束通話,季聽換了身家居服,準備先下樓吃飯。
他出了房間走到電梯前,正要按鍵時,電梯門忽然自己開了。
季聽看到里面的季硯執,怔了下:“你不是在書房嗎,怎么上來了?”
季硯執總不能說自己是聽到心聲上來的,冷聲冷氣地道:“你怎么還不去吃飯?”
“我這就準備去餐廳了。”
“上來。”
季聽走了進去,電梯門合起后,兩人都沒說話。
季硯執一路把人送到了西樓,停步正要開口,季聽卻忽然道:“你要不要再吃一點?孫師傅說今天會做他拿手的糖醋松子魚。”
拒絕的話都到了嘴邊上,季硯執啟開薄唇卻只說了一個字:“好。”
兩個人一起到了餐廳,讓管家通知廚房上菜。
菜上齊后,兩人也沒說話,各吃各的。
季硯執實在沒什么胃口,吃了幾口菜就放下了筷子。
沒想到他一停,季聽便轉頭看了過來:“季硯執,你今天是輸了嗎?”
季硯執驀地怔住了,他想過季耳朵可能會安慰他,又或許旁敲側擊地跟他分析利弊,沒想到一開口竟然扎心又直接。
他不是輸不起的人,但不知為何,他無法在季聽面前承認自己的失敗:“談不上輸贏,我后面還有別的打算。”
“嗯。”季聽點了點頭,突然話鋒一轉:“徐仁已經回來了。”
季硯執完全沒明白他說這句話的意思,“他回來了,所以呢,我要去親自迎接他嗎?”
“那倒不用,我只是跟你說一聲。”
季硯執盯著他看了幾秒,忽然像是察覺到了什么,擰眉道:“季耳朵,集團的事你不要插手,你就做你自己想做的事,聽到沒有?”
季聽淡淡地嗯了一聲,放下了手里的筷子:“季硯執,我想問你一個問題。”
“說。”
季聽看著他的眼睛,“你從素食餐廳專門請孫廚師來,是為了我嗎?”
季硯執倏地一怔,耳尖以極快地速度升溫:“誰、誰說是為了你了,你少自作多情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