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句話瞬間勾起了季硯執的好奇,他挑起眉:“什么辦法?說來聽聽。”
季聽搖了搖頭,“不告訴你,否則以后就沒有用了。”
“以后?”這個詞忽然取悅到了季硯執,他壓著唇角靠向椅背:“你擔心的這個問題不成立,以后你想問什么,我都會告訴你。”
季聽看了他一眼,“世事無絕對。”
見他還不相信自己,季硯執不服氣地道:“不信你現在就問一個,你看我會不會告訴你。”
這個場面似乎有點熟悉,季聽想起來了。
[上次季硯執這么說,是讓我試試他不會生氣,我說了,然后就被他關到家里補課了。]
忽然聽到自己以前做的蠢事,一股熱浪驀地涌上季硯執的面頰,表情都不自然了起來。
就在這時,季聽緩緩開口道:“你真的讓我問?”
話都已經說出去了,季硯執死鴨子嘴硬:“你問。”
“嗯……”季聽想了想,“你剛才去洗手間,是不想讓我發現你哭過了嗎?”
季硯執一下僵住了,兩秒后倏地從椅子上站起,一臉嚴肅地往出走:“菜怎么還沒上來,不行,我得親自去問問經理。”
看著他‘落荒而逃’,季聽收回目光,眼中劃過了一道明顯的笑意。
誠如季硯執所說,這間餐廳的菜品味道很好,兩人點的三菜一湯幾乎都見底了。
季硯執見季聽多吃了半碗飯,道:“你要是喜歡吃,我讓人把廚師聘到老宅去。”
季聽看向他,“你怎么總是想著挖別人的廚師,再說了,你這樣做孫大廚會傷心的。”
季硯執嗤了聲,沒好氣道:“你操心的事倒是多,連廚師的心情都考慮在內。”
季聽不跟他斗嘴,“我們走吧。”
兩個人出了小院,到了停車場,季聽道:“我來開車吧,你昨天晚上沒休息好,回去的路上可以睡一會兒。”
“還不是你不跟我一起睡。”季硯執哼了聲,手上卻老實地把車鑰匙交了出去。
兩人上了車,系安全帶的時候,季硯執忽然想起季聽好像已經很久都沒有開過以前的車了。
他朝身側看了一眼,擰起了眉心。
季耳朵到底是單純不喜歡那幾輛車,還是不想開‘季聽’的車?
等車子駛出停車場時,他裝作隨意地問起:“你怎么現在出門都是打車,為什么不開自己的車了?”
季聽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指略緊了緊,雙眸依舊看著前方:“以前年紀小,所以喜歡那種速度快的跑車,現在覺得太張揚了。”
季硯執呵的笑了聲,“說的好像你七老八十了一樣。”
話音剛落,他自己心里驀地一涼。
季耳朵不是那個人,只是因為他現在是‘季聽’,所以才都以為他是19歲。
那季耳朵的真實年齡到底是多少?本身也叫這個名字嗎?父母呢,還在世嗎?
一個線頭被勾起,季硯執腦中的問題就像雨后春筍般,一個接一個的冒了出來。
他腦中越想越亂,呼吸也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急促起來。
“是不是空調溫度太低了?”季聽說著話,伸手在控制面板點高了兩度:“現在好一點嗎?”
季硯執欲言又止,他心里仿佛變成了一個填積房,那些問題都快把他胸口撐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