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世澤根本沒有上當,神情變得冷肅起來:“公職人員知法犯法,竟然用這種方法逼供,難道你們國安局已經凌駕于法律之上了嗎?”
孫組長沒說話,只是默默地收回視線,開始整理起自己面前的資料。
這時的季世澤,整個人已經徹底冷靜下來:“我要求現在對我進行血液檢查,你們這是違規操作,我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一股暈眩忽然從他大腦涌了上來,季世澤緊閉雙眸,耳中同時響起了陣陣強烈的嗡鳴。
季世澤難忍地發出悶吟,可這種折磨僅僅只持續了幾個呼吸,耳鳴和暈眩又猝不及防的散去了。
他胸口急促地起伏著,等他漸漸平復下來,忽然發現整個審訊室靜得只剩下了他的呼吸聲。
季世澤不知道孫組長又在耍什么把戲,攥起手指再次向對面看去,可下一秒他整個人忽然繃緊了身體。
季硯執面無表情地坐在孫組長剛才的位置上,目光明明沒有任何波動卻令人不寒而栗,仿佛已經凝視了他很久很久。
“醒了?”
季世澤一瞬不瞬地看了他幾秒,眉眼間竟滲出幾分笑意:“我說他們怎么敢對我下藥,原來是你的授意。”說到這,他又輕笑一聲:“小執,你現在真是越來越有本事了,連國安局都能買通。”
季硯執并沒有理會他的譏諷,而是單刀直入:“綁架并殺害季聽的事,是你指使馮磊的吧。”
季世澤臉上的笑意緩緩收起,冷怒瞬間充斥在他的眼中:“馮磊是你的保鏢,你我之間,到底是誰想害小聽。”
同一時間,孫組長和副局長正眼都不眨的看著屏幕,而上面清清楚楚的顯示著:[可惜了,馮磊那個廢物沒讓季聽死成。]
季聽和季硯執不用看屏幕,第一時間就聽到了季世澤的‘回答’。
季聽這個當事人倒是沒有什么表情變化,可季硯執的目光中再沒了一絲溫度,只有無盡的寒冷和血戾。
他看著季世澤的眼睛,一字一字道:“可惜了,馮磊那個廢物,沒讓季聽死成。”
季世澤瞳孔驀地緊縮,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攫住,渾身僵硬到發疼。
他渾身陣陣發涼,在這種驚懼的情緒下卻還沒忘了顛倒黑白:“你承認是你……”
根本不給他說完的機會,季硯執再次開口道:“季硯執到底對我做了什么,他為什么會知道這句話,這不可能,他一定是在故弄玄虛。”
聽到他再次道出自己腦中的話,季世澤的臉逐漸失去了血色,這種被完全看透的恐懼感像是電流一樣布滿他的全身。
季硯執聽到他的思緒已經完全亂了,一時質疑他對他做了什么特殊手段,一時又在拼命回想自己吃的那片藥到底是什么,一聲接著一聲,宛如垂死的掙扎。
就在這時,季硯執不緊不慢地開口道:“你腦中剛才想到了一個人,似乎對你很重要。”
季世澤目光死死地盯著他,看似憤怒,實則整個人豁然清醒了幾分。
這次季硯執沒猜對,那就證明那個能捕捉他思想的東西并非能做到100%的正確度,或許只要他拼力抵抗……
“是我記錯了,這個人不是你腦子里想的,是你意識不清的時候親口告訴我的。”就在這時,季硯執冷不丁地落下了鍘刀:“你說她叫程映玉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