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聽見他都立軍令狀了,忽然抿了抿唇角道:“季硯執,這個光刻機造出來之后,不能屬于你個人,你跟國家要各占一半。”
季硯執沒想到他還擔心這個,頓時失笑道:“全部上交給國家都沒問題,只要世力有使用權,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。”
季聽唇角微微揚起,道:“你別擔心,以后世力會擁有獨立完整的光刻機生產鏈,唔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季硯執忽然抬手捂住了他的嘴。
“神燈先生,你先讓我緩一會兒,窮人乍富很容易像范進中舉那樣精神錯亂。”
季聽困惑地眨了下眼睛,拉下他的手:“你怎么會是窮人呢,我問你要幾十億的設備,你都沒有猶豫過。”
季硯執無法跟他解釋自己現在的心情,于是問道:“人手方面,你肯定不只要世力的人吧?”
“嗯,我明天會聯系常所長。”
世力雖然是科技集團,各個首席科學家也都份量不輕,但要制造光刻機,還是需要國家支援最頂尖的人才。
“你跟常所長說你要做最高精度的光刻機,你看他是什么反應,就能明白我為什么叫你神燈先生了。”
季聽似懂非懂,但還是點了點頭:“哦。”
“還有別的事嗎?”
“今天沒有了。”
季硯執欲言又止,像是有口氣憋在胸口吐不出來:“要不你還是跟我說說后面的事吧,我覺得我今天晚上肯定睡不著了。”
季聽想了想,道:“那就繼續聊光刻機全產業鏈的事?”
季硯執抬起手,半是求饒道:“我還是自己緩一會兒吧,謝謝你。”
“那你先坐一會兒,我給常所長的名單還差一點,我先去寫完。”
“好。”
季硯執一個人坐在小客廳里,思緒就像一鍋滾起的牛油火鍋,怎么也平復不下來。
既然他無法平靜,拿干脆其他人也別睡了。
他第一個電話打給了汪斌,汪斌還在集團實驗室,問他有什么事。
“你現在馬上放下手頭的工作,開車來莊園找我。”
汪斌還沒來得及問是什么事,季硯執就掛斷了通話,第二通就打給了王冕。
王冕才熬了兩個大夜,到家連澡都沒洗都睡死在了沙發上,手機鈴聲響了三輪才把他叫醒。
“季硯執,你吃過西湖醋魚嗎?”
季硯執沒時間跟他扯這些,剛要說話,王冕卻又自顧自地說起:“它的口味就像現在我一樣,是那種魚死得非常不甘心,于是沖天的怨氣化作了腥味和醋酸……”
“季聽要成立自己的實驗室,你現在起床過來,我可以跟他商量留給你一個助手的名額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