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硯執聽到這句話,心里滿是說不出的滋味,只感覺積年的舊傷口在悄然之間被溫柔地撫平。
“你還記得嗎,我以前跟你說過,任何人跟你在一起都會感覺到幸福的。”他握住季聽的手,珍視的摩挲:“可我現在覺得不止是幸福,你還有讓人變得更好的能力。”
季聽就像一縷琢光,從不刺眼,從不勉強。但他的思想卻會潛移默化地滲透入你的一切,如落日的余暉,春天的第一陣風又或是一望無垠的藍天。
僅僅只是遠望,就能讓你落入從未有過的歡欣之中。
季聽聽到這話,想了想,卻模棱兩可道:“不一定。”
“怎么就不一定了,你就是最好的。”
季聽抿了下唇角,“看來我們要提前討論第四個問題了。”
“嗯?”
“你昨天問我,我在以前的世界有沒有談過戀愛,有沒有喜歡過別人。”季聽看著他的眼睛:“我現在回答你,沒有。”
季硯執心頭的七彩泡泡剛要飄起來,季聽卻又道:“但我相過親。”
季硯執著實怔了一下,緊著一張臉就變得兇巴巴的:“你、你相親?你這么小的年紀,哪個混蛋讓你去相親的?!”
“季硯執,我在那個世界已經25歲了,只比你小一歲而已。”季聽又補充道:“而且他們介紹我相親也是因為操心我個人問題,不是混蛋。”
季硯執更氣了,“你這樣的還用操心個人問題,放在哪兒不被搶得頭破血流的?我看他們都是借口,就是想搶在別人前頭先把你拐到自己家里去!”
季聽沒想到他反應這么大,眉心微微蹙起:“可是那三次相親……”
“相了三次,你竟然還都去了?”季硯執醋意沖天,眼睛里都要冒火了:“你不是說你們那個研究基地出入都要先申請嗎,怎么相親就突然變得這么自由了?”
“跟我相親的對象都經過了嚴格的政審,而且介紹人也是跟我一個研究所的,所以上面才會通過。”
季硯執冷笑一聲,諷刺道:“這事上倒是利索。”
季聽見他這副模樣,道:“我只是想告訴你,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跟我在一起的,比如我這三次相親的對象,他們或多或少都認為我不是一個適合建立戀愛關系的人。”
“他們還敢嫌棄你?”季硯執臉又變了,“他們哪來的資格?是工作成就比你高,還是性格比你好?反正不可能是比你長得好看。”
季聽微微斂了神情,“季硯執,你不能因為他們不愿意跟我在一起,就否定他們的個人價值。”
“呵,我為什么不能否定,我就要說。”
季聽對他的執拗有些無奈,嘆息般地輕笑一聲道:“所以你看,只有你愿意喜歡我。”
季硯執一頓,有些不可置信地:“你真這么想?”
“嗯。”
季硯執唇角微動,努力地往下壓:“嗯,你要一直保持這個思維,特別好。”
話音剛落,房門忽然被敲響了。
季硯執去開門,管家跟他說,史先生帶著助手送衣服來了。
“楊叔,你帶人把東西整理到季聽的衣帽間,適合這個季節穿的放到一進去的柜子上。”
關上門回來,季聽正在收拾桌子上的碟子。
季硯執趕緊過去接手,“不是都說好了嗎,今天我來服侍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