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節骨眼上開會,除了罷免董事長也沒有其他議題了。
季震霆臉色霎時變得鐵青,視線猙獰地掃過每位董事,最后定在季硯執臉上:“這就是你想達到的目的,是嗎。”
季硯執微微一笑,道:“世力沒有光刻機,很快就會消失在歷史的洪流中。可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后,我身邊有季聽,擁有的就遠遠不止是光刻機。”
這句話是實話,但也足夠拉‘仇恨’。所以不止是董事們羨慕的眼紅,就連梁部長他們都忍不住腹誹了兩句。
季震霆吐出一口氣闔起雙眸,再睜眼時氣勢已經完全矮了下去:“如果我讓程映玉母子再也不出現,你還愿意回集團嗎?”
“那是你跟他們母子的事,與我無關。”
“可你不就是……”
季硯執壓根沒給他說完話的機會,看向眾人道:“各位領導,你們對今天的補償方案沒有意見的話,回去后請盡快排出名單,如果還有其他的細節需要商討,可以在白天聯系我。”
常所長他們配合地起身,挨個跟季聽打完招呼后,陸續離開了老宅。
季震霆本來還想等人走了之后再說清楚,結果季硯執假借送客的名義,帶著季聽直接回了主樓。
他和董事們在會議室被晾了一個多小時,管家才姍姍來遲,說兩位少爺有事出門了。
“人都走了嗎?”
“嗯。”季硯執坐到沙發上,跟他挨在一起:“我已經告訴廖凱了,以后誰來都必須要匯報。”
季聽默默地點了點頭,視線又看回了桌上的資料。
結果剛看了兩行,一只大手就把資料抽走了:“季耳朵,我們能不能約法三章一下,以后休假的時候不許看任何有關工作的文件?”
季聽想了想,“你也是嗎?”
“當然。”季硯執挑起眉,又道:“再說了,你在我身邊,我還哪有心思忙工作?”
季聽眨了下眼睛,像是有什么困擾似的微微皺眉:“季硯執,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。”
“什么問題?”
季聽唇角輕抿,停了四五秒才道:“我在你眼里,是25歲的季聽嗎?”
季硯執愣了下,聯想到什么倏地擰起眉:“你不會到現在還認為我拿你當以前那個季聽看吧?”
季聽搖了搖頭,“我知道你看到的我只是我,喜歡的也是我,但我覺得你似乎沒有把我看作是一個成年人。”
季硯執完全懵了,這話又是從何說起?
他喉結輕滾,用試探地口吻道:“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事,讓你覺得我不尊重你了?”
“不是。”季聽搖了搖頭,然后說出了一句季硯執這輩子聽過的最荒謬的話——
“我只是覺得你好像對我沒有什么身體接觸的欲望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