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這么一沉默,間接就給了季聽「答案」:“這是你的隱私,你要是實在不想說就不說。”
季硯執憋得心口脹疼,眸色都變了:“不是身體上的病,是心理上的。”
“心理上的?”
“嗯。”季硯執略顯沉重地點了下頭,然后開始睜著眼睛說瞎話:“我想我可能是因為童年跟別人幾乎沒有什么肢體接觸,現在跟你在一起了,反而不知道正常的接觸要用什么方式了。”
季聽斂下眸,默默想道:[嗯,的確有這種可能。]
想到這,他內心又泛起愧疚:[季硯執有這方面的障礙,我之前不僅沒發現還反過來質疑他,實在不是一個合格的戀人。]
季硯執聽到心聲,心里得意地哼笑了一聲。
愧疚好啊,愧疚就會讓人產生彌補的心情,一彌補就會做一些平時不會做的事。
關于他的‘病情’,季聽第一時間想到還是要科學化的治療:“季硯執,你介不介意去看心理咨詢師?”
季硯執斂下眸,語氣悶悶地道:“我不太想去,怎么說呢,我總感覺去說這種事有點無病呻吟的感覺。”
“這怎么會是無病呻吟呢,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有情緒方面的問題,只是程度不一樣而已。”
季硯執覺得不能在看醫生這個問題上糾纏,否則讓季聽察覺到什么就大事不妙了:“季耳朵,我覺得我們可以先自己試一試。”
“自己試?”季聽茫然地眨了下眼睛,“怎么試。”
“其實你每次跟我親近的時候,我生理上是有一些悸動的,但是我又不知道該怎么主動,每次一猶豫就錯過機會了。”
季聽聽懂了,但又沒完全懂:“那你的意思是,我需要多去引導你嗎?”
季硯執眼中匿著笑意,語氣卻再正經不過:“嗯,引導我覺得是必要的,但我也可以先試著自己做,然后由你來評分。”
評分這個詞用到這里,莫名讓季聽喉間微微一熱。他眸光微閃,點了點頭:“那我們…就先試一試吧。”
話音剛落,季硯執的上身就覆壓式地傾了過來。
季聽下意識微微后仰,手向后撐:“現在就要試嗎?”
季硯執深眸下垂,呼吸間喉結滾動。他侵略性的眼波一遍一遍勾勒著季聽的唇型,在欲求涌動之間,竟輕笑了一聲。
“你覺得我們應該從什么步驟開始呢,季夫子?”
季聽心頭漏跳了一拍,耳尖滾熱,卻又想起自己要引導。
他在這種事上本來也不是什么熟練工,唯一能想到的,就是生澀地抬起手扣住季硯執的后頸。
沒想到他的手剛抬到一半,季硯執卻拉起他向后撐著的另一只手,季聽身體失衡,直接倒在了沙發上。
修長的指尖從衣服下擺探了進來,微冰的涼意瞬間在季聽腰側帶出一陣綿密的戰栗感。
季硯執側向他的耳旁,齒間含著低沉的笑意:“從接吻開始,嗯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