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兩個都不是滿分啊……”他倒是先失落了起來,可很快又振作精神:“那看來我們要多試,這樣才能查漏補缺,盡力做到最好。”
季聽手指微蜷,心里默默道:[其實……已經很好了。]
季硯執兀自忍笑,雖然受到夸獎很愉悅,但他絕對不會驕傲。因為不驕傲的人,才會有進步的機會。
今天去溫泉已經太晚了,季硯執訂好了山莊,明天一早出發。
晚上兩個人各自洗完澡,上床的時候,季硯執把另一床被子拋去了沙發上。
季聽看著他這個舉動,“不分被子睡了嗎?”
季硯執笑了一聲,“你都提出抗議了,我再不識好歹,那我這實習男朋友也太不合格了。”
“也不是抗議……”季聽輕聲說了一句。
“你放心,你以后隨便抱我,我絕對不會再躲,也不會再找借口去浴室了。”
說話間,季硯執已經上了床,兩人躺進了一個被子里。
季硯執貼在他頸間聞了聞,微微后仰:“奇怪,你平時都不用香水,為什么身上總是會有一股特殊的味道?”
季聽抬手聞了聞自己的胳膊,可除了沐浴露的味道外并沒有什么獨特的:“你說的是哪種味道?”
“嗯……”季硯執想了想,找到了一個非常恰當的比喻:“就像冬天從悶不透風的車里下來,外面下了雪,暈車的人站在松林邊吸入肺里的第一口冷空氣。”
他說著說著,又貼著季聽嗅了嗅:“冷冽但純凈,感覺就這么聞一下,再困頓的大腦也會瞬間變得清醒聰明。”
季聽聽著這種夸張的形容,無奈地笑了笑:“你這樣比喻,好像在說靠近我的人都會被動地提高智商一樣。”
“是這樣沒錯啊。”季硯執支起身,“鄧路青他們跟我說過不止一次,說這輩子要是不跟你做一次研究項目,都不知道他們的大腦能被開發到這種程度。”
“那是他們本身就有較好的基礎。”
季硯執挑了下眉,“那是,我的人怎么會是草包。”
提起世力六子,季聽忽然想起來了:“對了,那個時候保密局擔心泄密把他們帶走了,現在應該都出來了吧?”
季硯執失笑,道:“前天就回家了,王冕剛被放出來就給我打了電話,他問我光刻機組裝了嗎,我說已經組裝好了。”
季聽眨了下眼睛,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他就吼叫三分鐘,罵街半小時,要不是我們兩個都姓季,他們六個恐怕都要去把季家的祖墳刨了。”
話音剛落,季聽忽然皺了皺眉:“季硯執,你的手在做什么?”
已經摸進他睡衣里的手微微一頓,只見季硯執一臉正經地道:“在數你有幾根肋骨。”
“正常人單側都是12根肋骨。”
這下換季硯執皺眉了,“12根?那我好像少了一根。”
季聽怔了怔,結果季硯執坐起身三下五除二把上移拖了,然后拉過她的手往自己腹肌上放:“不信你摸摸看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