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聽沒動,只是不解地看著他。
可憐季院士活到二十多歲一直在深耕科研,完全不明白有一種情趣叫角色扮演。
“季硯執,是你來給我按摩?”
季硯執俯下身看著他的眼睛,“是啊季先生,我就是你今天的一日按摩師。”
“可以是可以……”季聽微微皺眉,問道:“不過你會按摩嗎?”
季硯執哼了聲,“按摩有什么難的,你哪兒不舒服盡管告訴我。”
“可是按摩不只是哪疼按哪那么簡單,還要有專業知識。”說完,季聽抬手指向自己的肩膀:“比如說,這里是什么穴位?”
季硯執卡殼了,可馬上他又找到了應對方法:“我不會中醫按摩,我學的是泰式。”
“泰式……”這就涉及到季聽的知識盲區了,他微微點了點頭:“哦,這樣啊。”
季硯執見把人唬住了,又開始了:“泰式按摩特別講究配合,一會兒我按的時候你盡量別動,哪不舒服告訴我就行。”
季聽聽話地點了點頭,“好。”
“你脫衣服吧,我先去熱精油。”季硯執轉了過去,壓了半天的唇角終于得到了釋放。
季聽坐到床邊,把上衣和短褲脫了后疊起放在旁邊的凳子上,然后拉起薄被蓋住了自己。
此時的季硯執正對著一排蠟燭皺眉,他之前有潔癖,壓根沒做過這種按摩。可為了能哄住季聽,所以剛才換衣服的時候,趕緊看視頻速成了一下。
他記得那些視頻里可都是點了香薰的……不管了,有幾個點幾個,反正就是蠟燭而已。
隨手選的精油是桃子味的,味道不是很甜膩,還帶著一股淡淡的花香。
季硯執轉過身來就看見季聽已經乖乖躺好了,他眼中藏著笑意:“季耳朵,你趴著,我先給你按按背。”
季聽照做,在被子里翻了個身,露出了肩膀。
季硯執用手試了試精油的溫度,不燙也不涼,然后上手將被子拉到了季聽的腰部。
進門時他把空調溫度調高了,但還是多問了一句冷不冷。
季聽道:“不冷,溫度適中。”
“好。”
吃豆腐歸吃豆腐,季硯執還是想給季聽好好放松一下的,于是將精油均勻的涂抹到背上后,他開始從肩膀認真地按了起來。
可能是常年在實驗室的緣故,季聽的皮膚有些接近蒼白,身體偏瘦,但觸碰的手感卻很好。
滑嫩,細膩,像一塊最上等的羊脂玉,撫摸上去完全是一種享受。
在肩膀上按了好一會兒,季硯執的手順著脊椎一路劃到了腰,這時季聽忽然發出一聲悶吟,他馬上松了力氣:“我按疼你了?”
“不疼,只是有一點酸。”
季硯執看著手下的細腰,在收進去的腰側按了按:“這里?”
“往左一點。”
季硯執的拇指抵在他腰窩上,微微用力:“這兒?”
季聽呼吸略頓,發出一聲帶著尾音的嗯聲。
季硯執喉結輕滾,他明明知道這兩下哼鳴是生理性的,但也不妨礙他腹下跟著熱了起來。
與此同時,季聽也覺得熱。
這種熱不是房間里的溫度,是一種血液涌動間的燥熱。皮膚之下隱隱浮動著讓人無力的麻癢感,說不舒服倒不至于,但就是有一種抓癢沒抓在蚊子包上的迫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