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所長扭頭:“這么多套睡衣,你知道季硯執經常穿哪身?”
這可不興知道,他們是負責保護兩個人的,又不是偷窺狂。
兩個人琢磨半天,死活找不出一件合適的。
這整件事要從張健把營養液‘拿’出來說起,常所長知道他得手以后,專門約了今天碰面。
到了老宅,常所長又想,反正要送東西,多一件讓季聽睹物思人也是好的。
因為這個想法,兩個人悄悄來到季硯執的房間,為了尊重對方的隱私還專門戴上了手套。
“我看就拿照片吧,什么物件都沒季董的臉好。”
“我想想。”
常所長正琢磨著,兩個人誰也沒想到,季硯執的車這會兒已經駛入了車庫。
幾分鐘后,常所長發愁地舉著照片:“這怎么就一張啊,還是從財經雜志上剪下來的?”
“現在照片都存在手機里,打印出來的沒幾張。”
常所長皺著眉看著手里的照片,道:“那就這張吧,雖然沒本人好看,但還……”
“嗬——”話音未落,他的余光忽然捕捉到一大團陰影,嚇得大抽了一口氣。
季硯執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,空氣安靜了兩三秒:“解釋吧。”
又幾分鐘后,季硯執和常所長坐在了沙發上,張健早就溜了。
常所長低著頭,尷尬地撓著腦門:“事情就是這樣。”
季硯執微微挑眉,一副了然的神態:“哦,您是說您臨時路過這里,又臨時起意進來找我,聽張健說我不在家,突然冒出了一個想來我房間參觀的想法?”
常所長一把年紀了,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:“咳,差不多吧。”
季硯執呵了一聲,“您把我當季聽騙呢?”
常所長也知道騙不過他,這么蹩腳的理由信了不成傻子了。可一抬頭,他還是原來那個說法:“我就是路過。”
“那您要是路過好了,現在可以走了嗎。”
“硯執,你……”常所長著急,但又無可奈何。
他覺得季硯執肯定知道他是來做什么的,但心里賭氣,就是不肯順著臺階下來。
常所長嘆了一口氣,只能扶著膝蓋站起身來。
他最后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季硯執,轉身朝門口走去。
就在常所長要走出去時,身后終于傳來一聲:“常叔,您等等。”
一顆心落回原地,常所長失笑地轉過來:“你小子,還有什么要說的嗎?”
季硯執耳尖飄著可疑的紅暈,低聲道:“您稍坐一會兒,我馬上回來。”
常所長坐著等了一會兒,季硯執手上拿著一個盒子,大步走了進來。
“不用這么著急,我又不會走。”
季硯執沒說話,只把手上的盒子遞了過去。
“這里面裝的是……”
“您可以打開看看,應該不會違規。”
常所長打開蓋子,里面赫然放著一條項鏈,墜子是薄薄的一片花。
六片葉子,材質也看不出是什么做的,設計的樣式也不算新奇。
“這個,有什么含義嗎?”
“沒什么含義。”季硯執冷冷地別過臉,沒什么感情地道:“您跟他說愛要不要,不稀罕就扔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