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聽不知道他在開玩笑,還以為他是真的在意:“這不是溺愛,是大家這段時間都很辛苦,提前公布也能振奮士氣。”
見他這么認真的解釋,季硯執笑了一聲:“我逗你玩的,其實提前公布也挺好的,這樣鄧路青也不用在家圈著了。”
季聽還沒來得及問他,“這件事上你為什么會選他?”
“是王冕提議的,他說幾個人里就鄧路青長得最像奸賊,比較符合這件事的人設。”
“……鄧路青沒生氣?”
“當然生氣了,站起身就要掐死王冕。”說到這,季硯執笑了一聲:“不過他們倆有的是掐架的時候,我準備把鄧路青調到汽車部任總裁,他和王冕一個負責管理一個負責技術。”
季聽想了想,覺得挺好的。
兩個人聊完這件事,說起了季硯執最近的睡眠問題。
“我覺得我可能是遭報應了,以前騙你說我一個人睡失眠,結果你走了之后,我經常睡著睡著就突然醒來了,手一摸旁邊意識到你不在,心涼得更睡不著了。”
季聽微微一頓,“你以前騙我的嗎?”
“你不知道?”
“不知道。”話音剛落,季聽露出一抹恍然的神情:“難怪我那個時候說讓你跟楊叔睡,你不但不同意還生氣了。”
季硯執簡直哭笑不得,道:“我有的時候都懷疑你的腦細胞是不是都放在科研上了,怎么別人說什么你就信什么啊?”
“因為是你說的,我喜歡你,所以才會生理性地失去分辨能力。”
一句話說得季硯執的唇角又像壓不住的彈簧似的,他故意清了下嗓子:“那這么說,你那個時候就喜歡我了?”
季聽認真地回想了一下,道:“界限模糊,無法做出判定。”
季硯執正要說你就是喜歡我,忽然聽到了他那邊的敲門聲。
“請進。”
“總師,趙院士請您去材料分析室一趟。”
季聽應了聲好,等對方出去后道:“季硯執……”
季硯執用一種不高興并拖拉的嗓音道:“聽到了,季總師快去吧。”
三天后。
《華爾街日報》昨天的頭條報道,仿佛給股市注入了一記強行針,只等著納斯達克開盤的鐘聲。
米國看準了華國在新能源上的滑鐵盧,當即宣布了對世力的第二輪制裁,而制裁名單中卻有很多世力產業并不涉及的材料,這下算是明晃晃的上升到國家層面了。
就在所有人的目光放在米國接下來的行動上時,就在米股開盤的前一分鐘,華國科學網忽然更新了視頻文章——《釔元素摻雜工藝的三維晶格重構方案》。
一石驚起千層浪,整個華盛頓特區瞬間陷入了死一般寂靜之中。
"他們作弊!這絕對用了納米級離子束雕刻!"諾獎得主埃文斯一拳砸在智能白板上,而華國論文里的電子顯微鏡照片,仿佛正在嘲笑他引以為傲的蝕刻工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