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門呼叫器響起的時候,廖凱正好在監控室。
看到秦在野的臉出現在屏幕上,他觀察了一會兒,才按下了通話鍵:“秦先生,請問你來有什么事。”
“我找季硯執。”
“抱歉,季董現在不在家。”
秦在野不知道這是托辭,還是人真的不在,干脆挑明了:“我有關于季聽的事要跟他說。”
一聽到跟二少有關,廖凱不敢擅自做主:“稍等。”
他拿出手機,打給了人在姜家的季硯執。
一聽秦在野又來了,季硯執狐疑地皺起眉。這滿打滿算剛滿半年,怎么,老宅成秦在野進出監獄的打卡地了?
季硯執剛想說讓他走,廖凱就把剛剛的話轉述了。
“跟季聽有關?”
“是。”
季硯執幾乎沒有猶豫,“你親自出去,把我的私人號碼給他。”
幾分鐘后,廖凱從大門內出來了:“秦先生,這是我們季董的私人號碼,你通過它可以直接聯系季董。”
秦在野知道季硯執這是真的不在家,接過號碼卻沒有打,而是先回了車上。
拐出路口,他停下車,拿起了手機。
剛剛接通,季硯執第一句話就是:“季聽怎么了?”
“這件事不方便在電話上說,你現在在哪,我開車過去。”
季硯執將定位發了過去,然后沉聲威脅道:“你最好不是拿季聽的事跟我耍什么陰謀。”
秦在野冷冰冰地道:“我沒那么閑。”
老宅開車到姜家大約要40分鐘時間,季硯執接了電話就在外面等。
沒過一會兒,舅媽拿著外套出來了:“小執,你站在這干嘛,這大冬天的別著涼了。”
季硯執接過外套,“沒事,我等個人,舅媽您進去吧。”
半個多小時后,一輛越野車停在了季硯執面前。
季硯執從手機上抬起頭,秦在野降下了副駕駛的車窗:“上車說。”
砰,伴隨著車門關上的聲響,秦在野的聲音同步響起:“季聽生病了,情況似乎有些嚴重。”
季硯執的神情驟然失色,“他生了什么病?!”
秦在野沉默了片刻,“你不懷疑我在騙你?”
“快說!”
秦在野簡單說了下自己出獄后被調到太初基地的事,然后就轉到了昨天在醫院碰到季聽。
“我看到他的時候,他的臉色就很差,跟醫生說了幾句話,離開的時候忽然暈倒了。”
季硯執渾身的血霎時間涼了下去。
他的臉仿佛被無形的冰棱刺穿般凝固著,瞳孔在玻璃體深處細微震顫,像暴雪中失控的指南針。
季硯執嘴唇機械地翕動兩下,卻沒能拼出半個音節,蒼白的唇紋里滲著冷汗。
他努力的深吸了兩口氣,“你,你知不知道他具體生了什么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