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在野搖了搖頭,“我本來想探聽的,但還沒找到機會,就被驅逐出了基地。”
季硯執拼命地壓下腦中那些不好的念頭,可越是抑制,他的預感就越不好。
他近乎自虐般地狠狠攥了攥手指,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后,拿起了手機。
就在這時,秦在野卻出口阻止了他:“基地的保密措施是國家最高級別,無論你聯系誰,都不可能得知季聽的情況。”
季硯執心頭驀地涌起一股怒火,“難道你讓我坐以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他的聲音戛然而止。
秦在野看著他,只見季硯執抬手忽然伸進了自己的衣領,拽住一根項鏈來。
還不等他明白這是什么意思,就見對方按住了墜子:“季聽,季耳朵,季耳朵……”
不知過了多少時間,無論季硯執如何呼喚,對面的聲音都宛如石沉大海。
就在季硯執的嗓音趨近沙啞時,秦在野忽然開口道:“你要是聯系不上季聽,我來想辦法。”
季硯執深瞳驀地一收,轉過頭:“你,幫我?”
秦在野收回視線,面無表情地系上了安全帶:“準確來說,是幫我自己。”
九點半,一輛軍牌越野車駛入了某軍事委員會機關大門。
一早就有人等在樓前,見兩人從車上下來,丁副官便走上前來。
“副司令員在樓上辦公室等你。”說話間,他的目光毫不掩藏地審視向季硯執。
“好,我現在就去。”
兩個人片刻都不耽誤,直接上了三樓,敲響了走廊最北頭辦公室的門。
“進來。”
秦在野推開門,董成山自桌子后面抬頭,意外地竟看到了兩個人。
他剛要開口,秦在野便開口道:“副司令員,他叫季硯執,是太初基地季總師的大哥。”
話音剛落,季硯執神情冷硬地道:“我要見我弟弟,馬上。”
董成山之前還疑惑秦在野不是去秦嶺了么,怎么突然回了京市還突然聯系了他,現在一切都明白了。
他盯著秦在野張了下嘴,隨著胸口的起伏明顯加快,上手解開了最上面的兩個扣子。
“秦在野。”
“到。”
砰的一聲,董成山拍桌而起:“你知不知道你這是什么行為,你現在還把軍人紀律放在眼里嗎?!”
季硯執這時開口道:“是我讓秦……”
“保密守則你都背到狗肚子里去了,你要是不想要這身軍裝,現在就脫了給我滾出去——”董成山明顯是氣得狠了,脖頸青筋隨著他前傾的身軀暴起:“你知不知泄密會造成什么嚴重的后果,一旦因為你的錯誤讓太初基地的存在暴露,我和你加起來挨800個槍子兒都不夠贖罪的!!”
秦在野讓他把想罵的罵完,才道:“除了我們三個人,只有我的直屬上級和季家的保鏢知道我回了京市,在我來的路上也已經確認過沒有任何人跟蹤。”
“莊園和我的手機加裝了季聽做的系統,十公里內,任何通話消息都不會被竊取監聽。”這句話是季硯執說的。
董成山聽了更氣了,“你們以為這樣就萬事俱備了,就算是,這些也不是你們違規違紀的理由!”
季硯執上前兩步,道:“董副司令,我弟弟生病了,目前情況不知,所以我必須見到他本人。”
說到這,話音停頓了一瞬,因為他這輩子都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替秦在野說話。
“是我強迫秦在野帶我來見你的,所有一切后果由我承擔,與他無關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