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發花白的院士們抱作一團,有的哽咽有的歡呼,仿佛一瞬間都回到了年輕時的模樣。
季聽背對著狂歡的人群,在實驗日志上記錄最后一行數據。
關閉屏幕后,他才深深地換了一口氣。他們已經有了室溫超導這個‘加速器’,下面要攀的高峰,就是將可控核聚變的通關鑰匙牢牢握在手中。
清明節的假期結束后,季硯執專門挑了王冕不在的一天,去汽車部巡視業務。
鄧路青作為總裁,正在整理會議上要發言的資料,辦公室的門嘩的一下被推開了。
他被這動靜嚇了一跳,接著便擰起眉:“王冕,你懂不懂請敲門這三個字怎么寫?”
王冕擺了下手,一副少來這套的表情:“我問你,季董是不是上午要來?”
鄧路青聞言,視線又轉回了屏幕:“我又不是他的秘書,你要有事自己回總部……”
“你心虛了!”王冕指著他,“你眼睛不敢看我,是不是心虛了?”
“……你滾不滾。”
一個多小時后。
秘書打開總裁辦公室的大門,季硯執剛踏進一腳,就看見了躺在沙發上的王冕。
他無聲又冰冷地看向鄧路青,鄧路青指了下王冕又攤了下手,一副「我也快氣死了但我拿這玩意又有什么辦法」的樣子。
就在這時,王冕一臉幽怨地坐了起來:“你躲我,為什么,你告訴我。”
季硯執懶得理他,轉身就朝外走:“鄧路青,叫齊所有m4以上的高管去會議室。”
任憑他腿再長,卻依舊無法甩掉王冕這個尾巴:“我就只是想讓季老師看看我的數據都不行么?肘子畢竟是他的東西,我站在巨人肩膀望到的天空也想分享給巨人,這有什么過分的嗎?”
季硯執走進電梯,置若罔聞地看著面板上的樓層數字。
會議開了三個小時,他的耳根子也終于清靜了一會兒。但伴隨著會議進入尾聲,王冕哀怨的目光再次如約而至。
在所有高管陸續離開后,季硯執終于忍無可忍:“你是幼兒園的小孩嗎,但凡做出一點成績,就必須讓季聽當面給你貼朵小紅花?”
“我可以是,只要你讓我見季老師,就算當粑粑也行。”
鄧路青眼見季硯執的臉色越來越沉,出聲道:“季董,你要不就讓季老師幫他看一眼,省得王冕再煩你了。”
他這樣算是變相求情,換來的卻只有季硯執一記的冷視。
季硯執離開的時候,兩個人依然沒能得到一句準話。
“你不覺得奇怪嗎,”鄧路青皺著眉,一臉疑惑:“咱們至少有一年多沒看到季老師了吧?”
王冕瞇著眼睛,嘶了一聲:“你說他們兩個會不會是吵架了?”
“我的媽啊……”鄧路青托著下巴直咂舌,“能讓季老師那種千年修成的好性情都氣得放生集團,季董這是往功德林里倒核廢水了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