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硯執吩咐完管家和廚師,又給虞琳打了一個視頻通話。
虞琳現在是集團總部的常務副總裁,季硯執提交探親申請的時候就把部分工作移交給她了,這次視頻是交代最后一部分的內容。
“如果有突發情況,你又拿不定主意的,就聯系鄧路青。”
“好的季董。”
掛完電話后,季硯執就開始拿這個裝那個,什么都想給季聽帶。結果塞著塞著,兩個行李箱就滿了,只能又挑著往出拿。
忙到快凌晨三點,季硯執感覺自己還沒睡沉,鬧鐘就響了。
等他換好衣服下樓,廚師已經把菜做好并打包,滿滿五個大盒子。
季硯執看著盒子上貼的標簽,道了聲辛苦。
劉師傅搓了搓手,笑著道:“不辛苦不辛苦,二少爺為國家做貢獻,我們巴不得天天給他做飯呢。”
管家幫忙把保溫盒放進行李箱,臨了道:“大少爺,您去了叮囑二少爺多保重身體,別太累了。”
“好。”
差十分鐘七點,接季硯執去機場的人到了。
西郊機場是空軍直屬,他到的時候,直升機已經準備好了。
另一邊,季聽也醒得很早,準確來說是幾乎沒怎么合眼。
昨天晚上院士們知道了他沒死的消息,劫后余生的狂喜與后怕交織成暗流,每個人來見他的時候眼睛都是紅的。
情緒剛剛平復一點,這群平日里執掌科研重器的老者們就像做錯事的學生,開始輪流跟他做深刻的檢討。
尤其是王曹兩位院士,每次跟他對上眼神都帶著一種極大的愧怍感,仿佛已經做好了掏心掏肺對他贖罪的準備。
這場痛徹心扉的反思一直持續到深夜,要不是院士們體力不濟,恐怕到現在還沒結束。
此刻的季聽正坐在理發室,對著鏡子道:“前后的頭發都不要剪太短,修剪幅度控制在0.7到1.2厘米之間,耳朵露出來就好。”
“行,沒問題。”
理發師正要動剪子,季聽忽然又道:“麻煩你了,我的發型不能丑。”
理發師先是一愣,然后忍不住笑了聲:“總師你長得這么好看,就算剃了光頭也是帥哥,怎么會丑呢。”
季聽沒說話,他是不在乎自己的發型,但季硯執卻十分介意。
理發師按照他的要求精細地修了半個多小時,季聽剛把理發圍布摘下,周振國和常所長走了進來:“小季,時間差不多了,咱們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周振國就挑起了眉:“呦,這發型可以啊,襯得你好看了不少。”
常所長看向他,“你這話說的,小季本來就長得就好看。”
作為唯三知道逃生艙計劃的人,常所長那天是裝暈的,但要是知道后面冰崖上的事,估計得真暈一回。
季聽微微抿起唇角,似乎有些不適應兩人對于他外貌的夸贊。
周部長跟理發師招呼了一聲,三人便坐上室內車前往c通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