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聽抬起清澈的眼,帶著點真誠的不確定:“你不喜歡袋獾這個稱呼了嗎?那我以后就叫你,小饞貓?”
“……”
季硯執被他的腦回路哽住,差點破功。他也是服了,不管是吵架還是曖昧,季耳朵總能憑借這份獨一無二的理解力,精準無比地給旖旎氣氛開個洞。
他不甘心地再次俯身,努力找回幾秒前意亂情迷的狀態:“你猜小饞貓現在……”
話剛起了個頭,季聽就皺起眉‘唔’了一聲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方向盤一直硌著我的腰,不太舒服。”
季硯執所有偽裝出來的“危險氣場”瞬間崩塌,他認命地重重吐出一口氣,那股無力感簡直要從頭頂冒出來。
想想也是,兩個大男人擠在這么個鳥籠子似的駕駛座里,除了接吻,別的什么劇烈運動也別想了。
于是他托著季聽的背,穩穩地將人放了回去:“算了,我們先去吃飯吧。”
季聽沒太明白他為什么突然鳴金收兵,只是眨了眨眼:“好。”
說是去吃飯,他原以為是要回家,沒想到車子卻停在了熟悉的大門前。
小院里,沈木嵐正懶洋洋地牽著狗遛彎。停車的聲音引他轉頭,結果下一秒就看見季聽從副駕駛上下來。
“小聽——!!”
伴隨著一道驚喜的呼喊,沈木嵐張開雙臂,給了季聽一個結結實實地擁抱。
季聽被撞得發出悶哼,但他并未推拒,只是安靜地任由對方抱著。
沈木嵐抱了好一會兒,起身又捧住他的臉:“上次去你家都沒見到你,快讓哥哥看看,有沒有……”
后面的話還未落地,沈木嵐就感到后頸衣領被一股大力猛地揪住,整個人毫無防備地被這股蠻力向后一扯。
季硯執板著一張冷臉,松開手指:“你算他哪門子哥哥。”
沈木嵐站穩,瞪向季硯執:“論生日我還比你大倆月呢,我怎么不是小聽的哥哥?”
季硯執從鼻腔里擠出了一聲輕哼,冷睨著他,就差說你算老幾了。
沈木嵐懶得理他,轉而握住季聽的手腕:“你來得正好,我剛蒸了芡實糕,里面加了桂花,可好吃了!”
季硯執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,好吃?我看未必吧。
沈木嵐高高興興地將人拉進門,然后就去廚房蒸籠拿了兩塊芡實糕。出來后,他將其中一塊看起來明顯硬度偏高塞給季硯執:“你的。”
另一塊他拿起,親手喂給季聽:“小心燙,嘗嘗看好不好吃。”
季硯執謹慎地只咬了一個尖,季聽則實誠地整塊吞下。
“怎么樣怎么樣,好吃吧?”
季聽兩個腮幫子被糕點塞得鼓鼓囊囊,說不了話,只能點了點頭。
沈木嵐剛咧開嘴角,季硯執涼颼颼的聲音就插了進來:“孫組長呢,他今天來你這兒報道嗎?”
剛才還一臉得意的沈木嵐,瞬間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,整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下從脖子根漲紅到耳尖:“他,他工作忙得很,哪能天天來。”
“嚯?”季硯執挑起眉,像發現新大陸一樣:“你還有這么純情的時候呢,還臉紅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