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在任何業內人眼里,就是行走的活菩薩!
季硯執分別與兩人握了手,導演發自肺腑地感激道:“季董,這次的事真的太感謝您了!要不是您親自出馬,我們真是連做夢都不敢想,能把季院士這樣的人物請來。”
這句話顯然觸動了某個微妙的點。季硯執眉梢幾不可察地一挑,目光帶著點玩味地瞥向了站在一旁的陸言初。
隨即,他收回視線,用淡然的語調道:“客氣了,應該的。”
這輕描淡寫、仿佛理所當然的幾個字,像一塊完美的橡皮擦,瞬間將陸言初在促成此事中的核心作用抹得一干二凈,也無形中將功勞牢牢捆在了自己和季聽、以及世力資本身上。
出乎意料,被隱沒功勞的陸言初非但沒有顯露出絲毫不悅,反而極優雅地彎起唇角:“看來錢制片和導演有些誤會了。”
“其實是一開始是季聽非常看好我們這個項目,基于他個人的技術判斷進行了前期支持。而季董是出于對弟弟眼光的信任,以及對項目的后續看好,才跟著一起投資的。”
導演臉上那感激的笑容瞬間凝固,取而代之的是明顯的錯愕,下意識地側頭看向身旁的制片人錢宏。錢宏也愣住了,兩人飛快地交換了一個震驚又恍然大悟的眼神。
敢情繞了半天,這樽大佛還真就是陸言初請來的!季硯執這個最大金主,竟然只是愛屋及烏?
“呵。”一聲冷笑突兀地在安靜的休息室里響起,季硯執薄唇輕啟:“陸言初,這么多年過去,你這撞了南墻也不回頭的軸勁兒,倒真是一點沒變。”
旁邊兩個人當場懵了,發生什么事了?季董這……這怎么突然諷刺起小陸了?
陸言初卻仿佛對他的話置若罔聞,反而發出了邀請:“季董還沒來過這里吧?這間工作室設計還挺有特色的,不如我帶你參觀參觀?”
季硯執唇角的弧度仿佛一柄冷刀,“好啊。”
兩人甚至沒沾一下沙發,就這樣在導演和制片人茫然無措的注視下,一前一后再次離開了休息室。
所謂的參觀根本不存在,心知肚明的兩個人穿過走廊,直到陸言初推開了一間小會議室的門:“季董,請。”
門鎖在身后‘咔噠’一聲輕響,徹底隔絕了外面的世界。季硯執甚至沒有走向會議桌,他高大的身影就停在門邊,壓迫感十足地堵住了去路。
“陸言初,如果你那點可憐的理智還沒被徹底燒光的話……”他刻意拖長了尾音,每個字都像封凍的冰棱,“應該清清楚楚地記得,季聽他早就向我求過婚了。”
他向前逼近一步,強大的壓迫感如同實質的囚籠瞬間籠罩下來:“如果你忘了,這次我可以刻在你骨頭上。”
“那倒不必,你說的事我的確還有印象,只不過時間確實有點記不太清了……”陸言初微微蹙眉,眼神里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、仿佛在回憶久遠往事的困惑:“嗯……是三年前的那個夏末,還是四年前的那個初冬來著?”
這句話連帶他的態度,精準無比地刺中了季硯執最敏感、最不愿被觸及的逆鱗。
陸言初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身邊洶涌起的寒意風暴,甚至又多了幾分困惑般的純良好奇:“所以既然都過去這么久了,你們為什么還不結婚呢?”
他停頓了極其短暫的一瞬,眼神深處掠過一絲銳利到極致的光芒:“難道是因為,季聽他……”
“后悔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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