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面上的灰被書柜擋著,若是書柜移開,有人想要去動前面的暗格,肯定會在下面留下腳印,假設是有人夜晚來的話,很難看到這些灰塵。
而張載知曉自己的刻意留下的灰塵,若是有外人靠近這里,他肯定能快速知曉。
“應該是這樣,估計是為了防人。”
林清凰之前觀察過張載腳上的鞋子,其中兩個腳印是張載的,至于最后一個腳印,倒是不知道。
她從衣袖里面取出筆,將那個單獨的腳印畫上去,又將紙張放入衣袖里面。
隨后她看向暗格,里面有細微灰塵覆蓋。
而在中央的位置,則是有部分并無灰塵,可見原本這里面有東西,此刻已經不見了。
“張載生前不讓人靠近這里,應該就是怕被人發現暗格里面的東西,可惜東西已經被人取走了。”
林清凰自語。
如今這里面的東西已經消失不見,張載也死了,有可能是殺人奪物。
她往后退了一步,書架自動回復到原本的位置,有此設計,地面的灰塵更加不易讓人發現。
“呵!這酒壺倒是精美,你說那張載死前是不是吃了什么特殊的東西,所以才會身軀出問題?亦或者是喝醉了?”
謝危樓拿起桌子上的一個酒壺。
林清凰走過來,從謝危樓手中拿過酒壺,里面還有一些酒水,她拿出銀針試了一下。
謝危樓笑著道:“銀針試毒,可以試出很多毒,但有些毒,也試不出來,比如之前的天美人......”
林清凰收起銀針,沉吟道:“這是天啟城的桂花釀,看起來并無太大的問題。”
放下酒壺,她又往四周觀察,屋內桌椅擺放整齊,并無任何凌亂的跡象,這里面并無打斗的痕跡。
謝危樓則是盯著桌子上的桌布,輕輕嗅了一下,桌布上有一股特殊的香味,絕非酒香味。
檢查了一會兒,沒有太多發現,林清凰道:“看來得去許攀那里看看,希望能有特殊發現。”
這邊并無太多痕跡,肯定難以探查出太多東西,后續就得對張載進行驗尸,但是在此之前,需要先去許攀那里。
————
許攀府邸。
一座大殿之中,一具面容猙獰的男子尸體躺在地上,天權司眾人守在周圍。
此刻他們神色怪異,因為許攀的死相與張載的相差無幾,均面容猙獰,且有碰傷,而且根據許家之人所言,許攀的尸體也是從池塘里面打撈出來的。
不同的是許攀臉上并無詭異的笑容,衣衫也沒有太過凌亂,張載是額頭有碰傷,許攀是后腦碰傷。
至于許攀的死亡時間,則是子時。
林清凰看向張蕓,淡然道:“你父親死亡的時候,你沒有在場,那么你夫君死亡的時候,你可曾在場?”
“夫人在場的。”
旁邊一位身著黑袍的中年男子連忙開口。
林清凰皺眉道:“你是何人?”
中年男子行禮道:“小人是張府的管家,馬山。”
林清凰淡然道:“既然你如此篤定張夫人在場,那么想來你也是在場的,說一下此案的情況吧。”
馬管家回道:“家主是被水鬼殺死的。”
“水鬼?”
林清凰凝視著馬管家。
妖物行兇,也很正常,但是這個案件,她只需看一眼,便知不是妖物所為,有時候,人比妖更為兇殘。
馬管家解釋道:“昨晚家主的慘叫聲響起,然后我們就看到一只水鬼拉著他進入了池塘,此事府內的很多護衛侍女都看到了,有護衛上前阻攔,還被打成了重傷。”
“沒錯,我們都看到了,家主是被水鬼殺死的。”
在場的一些許家護衛和侍女心有余悸的說道。
昨晚他們的的確確看到了水鬼,那水鬼的樣子太過丑陋嚇人,對方拉著家主躍入了池子之中,這一幕,他們終身難忘。
“謝危樓,若是讓你來查此案,你覺得該如何入手?”
林清凰看向謝危樓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