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危樓無語的看著林清凰道:“清凰,我只是來走個過場,沒必要賣力吧?”
林清凰淡淡的說道:“我的麾下,不養廢物!”
謝危樓嘆息道:“想要馬兒跑,不給馬兒草,你若是給我草,我就賣力了,我會讓你知道我不是廢物!”
林清凰蹙眉,隱隱感覺謝危樓的話有些不對勁,但又沒有證據。
謝危樓彎下腰,檢查著許攀的尸體,他輕輕按壓著許攀的胸口。
許攀的情況與張載的有些不同,口鼻并無明顯溺液雜物,而且胸部并無明顯膨脹痕跡。
他看向馬管家道:“昨晚許攀被水鬼拉入池塘的時候,可有掙扎?”
“有!”
馬管家下意識道。
謝危樓和林清凰聞言,瞬間看向馬管家,兩人又對視了一眼,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。
謝危樓檢查著許攀的口鼻,搖頭道:“口鼻并無溺液,說明人墜入池塘的時候,已經失去了意識。”
他盯著馬管家:“既然人已經失去了意識,哪里來的掙扎?”
馬管家神色一滯,立刻道:“可能是昨晚風雪大,天色黑,小人看錯了。”
“哦!有可能。”
謝危樓點點頭,又看向張蕓道:“我很好奇,昨晚你夫君死亡的時候,你就在現場,為何不在昨晚報案?”
“我......”
張蕓頓時被問住了。
天權司的眾人也紛紛盯著張蕓。
張載之死,外人沒有發現,今日報案也正常,但許攀之死,眾人親眼看到的,為何不在昨晚報案?
其他人沒有報案,可以理解,但張蕓作為許攀的妻子,沒有及時報案,這就不對勁了。
馬管家連忙道:“昨晚水鬼行兇,人心惶惶,大家都被嚇住了,而且當時時間很晚了,想來各方府衙已經無人,今日我等反應過來之后,才連忙去報案。”
“這樣啊!”
謝危樓伸出手,輕輕摸著許攀的后腦,傷口平整,問道:“馬管家,你覺得你們家主后腦的這道傷痕是如何來的?”
馬管家面露思索之色:“是磕碰到了石頭,昨晚水鬼將家主從閣樓里面拉下來,遭遇護衛阻攔,它就把家主丟在池邊,恰好池邊有石頭,家主的腦袋磕碰到了石頭。”
護衛們道:“那個水鬼與我們打斗的時候,確實把家主丟在了水池旁邊。”
謝危樓神色玩味的說道:“你適才說,昨晚風雪大,天色黑,那么你又如何能看清楚許攀的腦袋撞上了石頭?你這眼力,一會兒好,一會兒又不好了?”
“我......”
馬管家身體一顫,知道謝危樓給自己挖了一個坑,而他還不自覺的跳進去了。
眾人意味深長的盯著馬管家,此人有大問題!
謝危樓問道:“許攀是被水鬼從哪間屋子拉出來的?”
“是馬管家的房間。”
有護衛立刻道。
謝危樓看向馬管家,詫異的問道:“許攀去你的房間做什么?”
馬管家連忙解釋道:“家主是去問我一些賬房的事情。”
謝危樓道:“去看看那個池子。”
沒過多久。
眾人來到院內一個的池子邊,池子也不大,水倒是很深,淹死一個人,倒是沒有問題。
謝危樓彎下腰,看向池邊的一塊尖銳的石頭,上面有被冰凍的血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