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管家指著石頭道:“昨晚家主就是撞上了這塊石頭。”
謝危樓往四周看了一眼,淡笑道:“昨晚冰雪覆蓋,這塊石頭卻沒有被大雪蓋住,倒是有趣,我怎么感覺這塊石頭周圍的雪被人刨過,明顯比周圍的雪淺了一些......”
“好像還真的是。”
天權司的眾人輕輕點頭,周圍也有一些石頭,均被冰雪覆蓋,但是這塊石頭卻沒有被蓋住。
而且這塊石頭周圍的雪相對其他地方,明顯淺了一些,看樣子是有人刻意刨了雪,讓這塊石頭顯露出來。
水池周圍的腳印倒是不少,單純的看腳印,看不出一個所以然。
“......”
馬管家額頭浮現一抹冷汗。
謝危樓盯著馬管家的臉,笑著道:“馬管家,這么冷的天,竟然也流汗了。”
眾人也是滿臉冷笑的盯著馬管家,此案查到這里,他們已經有所猜測了。
馬管家擦了一下汗水,搖頭道:“只是頭發上沾了一些雪,此刻化水滴落,不是汗水。”
謝危樓看向周圍的閣樓,目光落在其中一座閣樓上,這座閣樓二樓窗戶破碎:“這是馬管家的屋子?”
“沒錯。”
馬管家點頭道。
謝危樓問道:“許攀的屋子在哪里?”
“那里!”
馬管家指著其中一座閣樓。
謝危樓看向張蕓:“敢問許夫人,你的房間在這里?”
張蕓下意識指著另外一座閣樓。
謝危樓笑問道:“許夫人與許攀竟然沒有住在同一棟屋子,倒是讓我驚訝。”
張蕓身體一顫,低聲道:“我身子不大好,半月前就沒有與夫君一起居住了。”
“許夫人身子不好?我剛才給你夫君檢查了一下,發現身子不好的是他才對。”
謝危樓若有深意的看了張蕓一眼。
張蕓眼神躲閃,不敢與謝危樓對視。
謝危樓又道:“許夫人,有沒有人告訴你,你脖子上的灰色圍巾,與你的粉色棉裙并不搭配,倒是與馬管家的黑袍有些搭配!”
眾人立刻看向張蕓脖子上的圍巾。
之前看到張蕓的打扮,他們便感覺到了一些莫名的矛盾之處,但又說不出來是哪里不對。
此刻謝危樓點出來,他們才反應了過來。
張蕓脖子上的圍巾,確實不對。
不單單是顏色與衣衫不搭配,這條圍巾的材質,并非絲質,而是一種粗布,上面沒有絲毫花紋裝飾,顏色較黯。
一般而言,女子的圍巾,顏色較為鮮艷,且會有一些精美的裝飾、圖案等等,但張蕓這條圍巾,就沒有這些,更像是男子的圍巾。
“......”
張蕓神色大亂,徹底慌了。
謝危樓對著林清凰道:“清凰,勞煩你看看許夫人的圍巾,我猜她的脖子上有一道勒痕。”
林清凰對著張蕓道:“許夫人,勞煩將你的圍巾給我看看。”
馬管家連忙道:“這......這是夫人的私物。”
“給我看看。”
林清凰無視馬管家,面無表情的對著張蕓伸出手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