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如意輕輕揮手。
謝蒼玄抬起頭,滿臉陰翳的盯著謝危樓,言語之中帶著訓斥:“謝危樓,你來這里做什么?”
謝危樓淡笑道:“今日圣上設宴,我來這里自然是為了吃席啊!”
謝蒼玄語氣陰森的說道;“鎮西侯府缺你一口吃的嗎?”
謝危樓嘆息道:“鎮西侯府的錢財都被某些貪心的家伙掏空了,如今連殘羹剩飯都沒有,我餓肚子了,找圣上蹭口飯吃怎么了?”
“你......”
謝蒼玄神色一滯,這小畜生在冤枉他啊!
顏如意眉頭一皺,盯著謝蒼玄:“謝危樓乃是鎮西侯府的世子,可別太過分!”
謝蒼玄深吸一口氣,對著顏如意道:“公主殿下莫要聽他胡說八道,鎮西侯府縱然再窮,也不會缺他一口吃的。”
他又盯著謝危樓,沉著臉道:“今日陛下設宴,沒有邀請,不可入宮,你妄自闖入,這可是殺頭的大罪。”
謝危樓笑容濃郁的說道:“巧了!這是公主殿下邀請我來的,可不是妄自闖入!再說,我若是不來這里,難不成要待在鎮西侯府給謝無殤和謝無羈處理后事嗎?我又不是他們的老子!”
顏如意滿臉怪異之色,這家伙很懂如何刺激人,謝蒼玄剛死了兩個兒子,他這句話不是在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嗎?
咔嚓!
謝蒼玄瞬間握緊拳頭,骨頭咔嚓作響,他滿臉寒意的盯著謝危樓。
謝危樓絲毫不懼,他神色復雜的說道:“謝無殤和謝無羈剛死,二叔不急著處理他們的后事,就跑來宮里吃席,完全沒有一個做父親該有的覺悟,真替他們不值啊!”
“謝危樓,你......”
謝蒼玄怒火中燒,便要一巴掌轟向謝危樓。
“嗯?”
顏如意臉色一沉,立刻盯著謝蒼玄。
謝蒼玄還是沒有打下這一巴掌。
謝危樓卻不罷休,他笑著道:“二叔此次前來,一是為了吃席,二是為了與文武百官聯絡一下感情,如此我倒是有一個不錯的想法,不如這一次謝無殤、謝無羈的喪事,就在鎮西侯府風光大辦,擺個百八十桌,到時候邀請文武百官前去吃席,既可滿足二叔吃席的樂趣,也能結交一下文武百官!”
“哦!對了,到時候還得讓文武百官每人送點銀兩,千八百兩隨意,如此也能讓鎮西侯府收個幾十萬兩,豈不美哉?”
“......”
現場一片死寂,完全被謝危樓的毒舌鎮住了。
這小子真的太惡毒了,全程沒有一個臟字,但每一個字都是刀,每一刀都斬在謝蒼玄的心頭上。
“你......噗......”
謝蒼玄指著謝危樓,氣火攻心,身體一顫,一口鮮血噴出來。
謝危樓立刻做出要攙扶的姿勢:“二叔,別這么激動啊!我可不想吃你的席。”
謝蒼玄憤怒無比,身體不斷顫抖,從未有這般氣憤過。
“謝危樓,太過放肆了!鎮西侯好歹也是你的二叔,你有必要如此嗎?簡直是目無尊長,可惡至極!”
一位官員看不下去了,立刻憤怒的指著謝危樓。
謝危樓看了這位官員一眼,詫異的問道:“不知這位大人是?”
這位官員沉著臉道:“本官乃是戶部左侍郎,諸葛臺!”
謝危樓聞言,滿臉無奈的看著謝蒼玄:“二叔,你如今好歹也是鎮西侯,縱然要結交,也得結交六部尚書、王侯將相吧?你看看你結交的都是什么人?一個小小的戶部左侍郎.......哎!丟我們鎮西侯府的臉啊!”
諸葛臺一聽,瞬間發怒,他滿臉寒意的盯著謝危樓:“本官縱然再不濟,也是陛下欽點的官員,豈容你在此羞辱?”
謝危樓失笑道:“我還是鎮西侯府的世子呢!謝蒼玄乃是我二叔,他直呼我名字也就罷了,但你什么東西?也配直呼本世子大名?還敢指手畫腳?”
“放肆!”
諸葛臺惱怒至極,下意識抬起手,不過想到謝危樓的身份,他還是不敢亂來。
啪!
謝危樓見狀,直接一巴掌甩在諸葛臺臉上,清脆的聲音響起,讓在場眾人神色一驚......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