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言和楚可卿一桌桌掃過去,卻發現這些客人一個個奇裝異服,看著都是各有各的古怪。
兩人對面的一排,也就是廳堂的右側,最上首第一桌后,單獨坐著一個老者。
這老者一身玄黑色的長衫,滿臉濃密的長胡須,披頭散發,看著頗有威儀的樣子。
只是坐在那兒卻不像旁人那樣跪坐,而是斜歪著身子,那長衫的胸前卻是敞開著,露出胸膛來,胸膛上更是能看見一條猙獰的陳舊傷疤,仿佛從他的右邊肩膀切下去,朝著左腹劃了下去……
在這個長發老人的下面一桌,則是兩個看起來仿佛大頭娃娃一樣的家伙,衣衫一模一樣,都是一身黑白相間的小紋和服。
這兩個家伙看著身材矮小,都是腦袋大如斗,頭頂也是光禿禿的一根頭發也無。兩人臉上都戴著一張白色的面具。不過仔細看去的話,兩人的面具上表情卻是不同,左邊那個面具上是一張笑臉,右邊那個面具上卻是一張哭臉。
兩個大頭娃娃再往下一桌,則就是那個騎紙馬的白衣高帽家伙了。
陳言和楚可卿的這一排,最上首的,居然坐著一個女孩。
若是看穿著打扮,這個女孩的倒是這屋子里最正常的——一身日式的女學生的水手服,標準的jk,外加一頭黑長直的頭發。
很校園日漫的裝束。
不過……若是仔細看的話,這個女孩子的那頭黑長直披散下來,卻把自己的一張臉都遮擋住了,根本看不清她臉部的相貌和輪廓,倒是發梢之間隱約能看見一只赤紅色的眼珠!
黑長直女學生下面的一桌,則坐著一個一身日本古代武將盔甲的家伙!
腦袋上是牛角頭盔,一身全遮蔽式樣的鎧甲,看著就累贅,而這人盤腿坐在哪兒,雙手支撐在膝蓋上,一動不動。身后還背著兩把長刀。
盔甲武將下面的幾案,則是坐著一個戴著黑色帽子的家伙——這人的裝束和打扮,跟對面那個白衣高帽的家伙,幾乎就是一模一樣!
唯一的區別是,一個白,一個黑。
這人則是一身黑衣,腦袋上也頂著一個如黑煙囪一般的黑色高帽。
房間的格局就成為了:
右邊一排:長發老人,兩個大頭娃娃,白衣高帽。
左邊一排:黑長直女學生,盔甲武將,黑衣高帽……最后則是陳言和楚可卿。
陳言挨個把大廳里的幾桌人都觀察了一遍后,可望氣術卻根本看不清這些人的修為道行。
不過陳言倒也并不奇怪——他修行日久,也漸漸的發現了望氣術并不是萬能的,有很多法術都可以屏蔽望氣術的觀測,遠的不說,他自己就學過一道斂氣符,可以屏蔽外界對自己元氣的窺探。
屋里的這些家伙奇形怪狀,顯然都不是普通人,估計是用了什么法術或者符文法器之類的,屏蔽了自身的修為道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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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間里,那四個舞姬款款舞動,幾桌客人則都在安安靜靜的坐著。
唯獨只有那個長發老者大口喝酒,雙目盯著房間中央舞動的歌舞伎,不時的發出笑聲來,時不時還會叫嚷一兩句什么,頗有幾分放浪形骸的樣子。
陳言皺眉,心中也是無奈——他不會日語,根本聽不懂那個長發老者在說什么。
陳大善人的日語基本和龍國千千萬萬的普通年輕人一樣,學習日語的來源,都是靠著那些硬盤老師的貢獻,日語造詣也就停留在只會那么有限的幾個詞兒。
正心中苦惱著,忽然陳言就感覺到自己的手里被塞進了一件東西,扭頭一看,就看見楚可卿正凝視著自己。
陳言把手藏在幾案下看了一眼,赫然是一張黃色的符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