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可卿嘴唇細密的蠕動了幾下,陳言的耳朵里就聽見了楚可卿細微的聲音。
“前輩,我知道您不通日文。這是我云宗符術的‘傳音符’,兩張符,你我各拿著一張在手心攥好,說話的時候,只要灌注元氣在其中,講出來的話,就可以傳到對方的耳朵里,而旁人是聽不見的。”
楚可卿的話讓陳言心中一動,就聽見楚可卿繼續道:“傳音符,一道可以用上一個時辰。一會兒這里人說了什么,我會悄悄翻譯給前輩聽。”
陳言點了點頭,面色若無其事的樣子,卻忽然伸手攬住了楚可卿的腰。
這個動作讓楚可卿嚇了一跳,但隨后也不掙扎,任憑陳言把自己攬入懷中,就這么雙手趴在了陳言的肩膀上。
楚可卿心中砰砰跳動,就聽見陳言低聲道:“冒犯了,這樣你一會兒聽見什么,就直接對著我耳朵說,免得別人總看見你嘴巴動卻不發出聲音,引人懷疑。”
楚可卿輕輕嘆了口氣,卻忽然心中生出一絲沖動來,低聲笑道:“前輩,其實不用和我解釋這些的……”
說完,卻把那個溫軟豐滿的身子,又往陳言的懷中貼了貼。
陳言頓時心跳漏了半拍,難免就一下子全身僵硬了起來。
卻又聽見楚可卿低聲道:“前輩,那個長發老頭叫嚷,是在夸獎那幾個歌舞伎,說她們技藝高明……”
陳言回過神來,想了想,就搖頭低聲道:“不,他夸的可不是……”
就在此刻,忽然之間房間里四周傳來的樂聲停了下來,四個舞姬的動作戛然而止!
四個歌舞伎邁著小碎步調整姿態站好后,對著兩側的客人彎腰行禮。
所有客人都無動于衷,唯獨那個長發老者大笑著拍了拍巴掌。
禮畢,忽然之間,四個舞姬的身上冒出四團鬼火來,慘綠色的火光之下,她們的身子迅速燃燒起來!
楚可卿目光驟然一緊!她雙手下意識的用力捏緊了陳言的衣衫。
陳言面色冷峻,冷冷的看著正在燃燒的四個歌舞伎。
慘綠色的鬼火熊熊燃燒之下,四個歌舞伎的身上衣衫很快就燒沒了,然而這個場面卻并不會有半點誘人,因為她們的皮膚也很快就一片片的脫落,然后在火焰中化為灰燼!
“是人皮!”陳言低聲道:“這四個歌舞伎身上披的是不知道用什么法術弄出來的人皮!難怪我一直覺得它們身上帶著死氣。”
皮膚脫落后,四個歌舞伎的身體,就化作了一具具漆黑的骨架!
那骨架也不知道是什么質地的,在鬼火燃燒之下居然絲毫不受到損傷,等鬼火散去后,四個骨架才緩緩彎腰,然后就這么撅著屁股一路后退,退出了大廳。
那個長發老者大聲笑著嚷嚷起來:“好技藝!真是令人贊嘆的好技藝啊!”
說著,他還拿起桌上的酒瓶,就對著嘴巴灌了一口,任憑酒水從嘴角流淌出來,弄臟了他的衣衫,卻絲毫不在意,只是搖頭嘆氣:“驚人的技藝啊!這剝皮的手法,和煉制人皮的技藝,簡直令人贊嘆!”
就在這時,門口屏風外走進來兩名身穿黑衣的傀儡侍者,彎腰走到中間來,一個傀儡手里端著個一柄金瓜錘,另外一個傀儡手里則提著一面臉盆大小的銅鑼。
兩個傀儡走到中央后,用力把那銅鑼敲了三下。
三聲鑼響后,在場的幾桌客人都下意識的坐直了身子,就連那個不拘姿態的長發老者,也都停止了笑聲,收起笑容來冷冷看著兩個傀儡。
兩個傀儡侍者挺直了身子,然后就用那種機械呆板的語氣開口說出了一番話來。
有楚可卿趴在陳言的懷里,在他耳邊低聲翻譯,陳言終于知道了這兩個傀儡說話的內容。
“感謝各位貴客的到來!招待晚宴到這里就結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