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送著兩人離開,陳言直接轉身進入了酒店一樓的洗手間里,然后跳入了鏡像世界。
在鏡像世界里走出洗手間,飛快的跑過空蕩蕩的酒店大廳,陳言沖進了漫天飄雪的室外,毫不遲疑的給自己拍上了一道輕身符,然后飛身化作一只鳥,振翅飛出。
片刻后,他在滿是積雪的道路上,追上的那輛車。
輕輕的,一只鳥落在車頂,隨著汽車緩緩的沿著雪地的道路,越開越遠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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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言直到半夜的時候,才回到了酒店里。
他化身為鳥落在了酒店的門前,然后進入酒店,一路上了電梯,回到房間里。
回到房間里的陳言,面色冷漠。
他走進洗手間里,打開水龍頭,開始認真的洗手。
洗手液用了三次,把一雙手搓得發紅了,陳言才長吐了口氣,把手指上的泡沫沖洗干凈,關掉水龍頭。
回到房間里,他緩緩的坐在了床上,摸了摸,從煉丹爐里摸出了一包煙來。
他不抽煙的,只不過上次日國之行后,他在自己的煉丹爐里儲備物資,就豐富了許多,也塞進去了一條煙放著,以備在外面出門的時候用得上。
此刻他點燃了一支煙,吸了一口。
嗯……心情,好像沒有自己以為的那么難受啊。
好像……
原本以為自己情緒波動會很大的。
畢竟……今天,自己殺了人。
不管是影視作品還是文學里的描寫,里面的角色,第一次殺人的時候,不應該都是情緒起伏很大么?
怎么自己……卻好像還挺平靜的?
陳言緩緩吸了口煙,皺眉把煙掐掉了。
他不抽煙的,煙這個東西,抽到嘴巴里一股子苦味。
“我難道是一個冷血的人么?”站在鏡子前,陳言看著鏡子里的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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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個男人和毛妹的車,開到了距離度假村酒店二十多公里外的地方,一頭撞出了道路,然后砸在了一個山坡下。
車內,兩人在臨死之前都保持著纏斗互相攻擊的姿態。
毛妹的手卡在男人的脖子上,男人的手捏著一把匕首,扎在毛妹的身體上……
一切只是“牽引符”的作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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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頭到尾,陳言都沒打算留兩人的命。
首先,他不會天真的以為,對方會放過自己這么一個知情者。殺人滅口,是事后多半會做的!
其次,這兩個人都見識過他的手段,甚至還被帶進過鏡像世界——陳言可不想讓這些人知道自己的的真實底細,和自己的能力,以及,底牌!
之前的那些話不過是穩住對方,陳言不能在度假村酒店里殺人。
這兩人如果死在酒店里的話,那么自己很難撇清。
而現在么……
兩人是在眾目睽睽之下,自己走出酒店大廳,自己上車離開。
最后死在了二十多公里外!
而且還是兩人在車內互相攻擊,搏斗中同歸于盡,車毀人亡。
幕后之人事后就算調查,也會以為是男人把毛妹抓回去,結果半路上毛妹反抗……
一切和陳言都看似毫無關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