溜達了兩圈后,很容易就打聽到了陸家的老宅。
房子不大,就在村西邊,位置有點偏,靠近一條小河。
宅基地也不大,兩間瓦房,不過看著很破敗了,應該是多年沒有修繕過,看著有點搖搖欲墜的感覺。
房屋周遭草木枯萎,一片破敗的景象。
瞅了瞅左右無人,陳言跳進圍墻里,進了屋。
門鎖已經爛掉了,但陳言沒去扭門鎖,而是推了推窗戶,窗棱已經變了腐朽的爛木頭,輕輕一推就脫落,陳言扶著窗棱挪開窗戶,挪出一條縫隙后就鉆了進去。
屋子里一股子濃烈的霉味,嗆人得很。昏暗而逼仄。
家具什么基本上都爛掉了,從腐蝕的程度來看,陳言大概能判斷出,這房子應該是屋頂漏水,所以多年下下雨下雪什么的,有雨水漏進來,才會把家里的所有的木質家具,都爛成如今這個鬼樣子。
嗯,墻角甚至都長蘑菇了。
墻壁上一片一片的霉斑。
陳言定神想了想,拿出從儲物玉佩里拿出一個羅盤來,按照“氣運周數”的算法,算了方位,再用天眼望氣術去看。
就捕捉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死氣!
順著這一道死氣,陳言溜達出了屋子,在屋后的小河邊,走了二十多步。
最后,他站在河邊地面的一塊青石板前,停下了腳步。
這青石板就在河邊,但地勢位置稍高一點,即便是漲水的時候,也不會淹到這里來。
陳言看了看左右無人,一伸手,手掌用力,就把青石板的一側抬了起來。
順手一摸,就從下面摸出一個東西來。
這是一個已經破爛不堪的油布包,質地已經很破敗了,稍微用力怕就會碎裂掉。
不過提在手里,還是丁零當啷的感覺。
陳言拆開油布包,里面是一些零碎的玩意兒了。
破舊而腐蝕的銅錢,一枚玉鐲子。玉的質地看不出來,因為明顯保存不當,玉質已經發黑了。
這些東西,上面都帶著絲絲的死氣,一看就是從墳墓里刨出來的!
是冥器啊。
陳言想起了陸秀婷本人身上的那一絲死氣,點了點頭。
剛把這些東西裝進了玉佩里,身后就傳來了腳步聲音。
“哎!你干什么的啊!”
河邊走來了兩個男人,看著應該是本村的,其中一個手里還提了條棍子,看著陳言瞪眼喝道:“你不是我們村的,怎么跑這里來了?!”
陳言笑了笑:“我瞎逛逛。”
“瞎逛什么逛!”提棍子的男人眉眼里帶著警惕。
陳言看了看附近,就看見那個小賣部的老板娘站在遠處的一個電線桿子下,偷偷摸摸的朝著這里瞄。
他笑了,明白是咋回事了。
老板娘估計是戲精上身,自己打聽陸家的事情,她就好奇自己是不是便衣警察。
而自己否認后——她不會是把自己當成什么盜墓的犯罪團伙,給舉報了吧?
果然,陳言上前和這兩個村子里的人交流了一下后得知,其中一個是村中的治保主任,而提著棍子的那個年輕一點的,則是主任的兒子。
“誤會了,我就是來河邊看看,找找釣魚的地方——我喜歡野釣。”
陳言隨便拋了個理由。
對于對方要看自己身份證的要求,他也沒拒絕,好脾氣的拿出了證件——還有車鑰匙。
帶著治保主任來到村口,陳言用車鑰匙發動了自己的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