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在風雪之中,他撲上了落在最后的一個家伙的身上!
風雪遮蓋住了短促的驚呼,那一聲叫嚷還沒喊出喉嚨,就被刀鋒割斷——一起割斷的,還有它的咽喉。
陳言喘著氣,趴在這個尸體的身上用力拔出刀子,轉過身來,看著風雪之中已經走遠的隊伍的最后末端的身影。
他的雙眼,此刻看起來仿佛野獸。
·
陳言的偷襲行為成功了三次。
但第四次的時候,他失敗了。
大概是第四次的這個家伙的力氣過大,掙扎之下,陳言第一刀沒能直接割喉,而是在對方的掙扎之下,扎進了它的肩膀。
一聲慘叫,驚動了隊伍里的其他兇畜族怪物,陳言當機立斷,沒有貪圖戰果,顧不得結果這個家伙,直接起身飛奔,跑進了風雪遮蓋下的雪原深處……
還有十一個!
陳言心中默默計算著。
他已經趴在了一個雪堆后,喘了會兒氣。
轉過身用望遠鏡看了看遠處兇畜族的隊伍。
它們聚集在了一起,似乎商議著什么,但很快還是上路了。
不過這次,它們聚集在了一起,沒有把隊伍再拖長。
陳言皺眉,不過很快,他仿佛看見了什么后,卻“咦”了一聲。
片刻后,陳言跑了過去。
離開的兇畜族的隊伍,并不是什么都沒留下。
它們留下了一個同伴……
一個身材最矮小,體型最瘦弱的家伙。
陳言走過去的時候,這個家伙蹲在地上,雙手抱著一把斧頭,身子在風雪中瑟瑟發抖。
陳言只不過才走到了它的身邊,還沒動手,這個家伙已經身子一歪,倒在了雪地中。
它好像快被凍僵了。
·
酒精爐的火光其實提供不了多少熱量。
但架在爐子上的小鍋里,咕嘟咕嘟的煮著獵獸肉湯的氣味,卻讓這個逼仄的空間里充滿了誘人的遐想。
這是一個雪窩,是陳言用鏟子在雪地里挖出來的。
他從網絡上看過一些野外生存和極地生存的視頻,這種簡單挖出來的雪窩,可以有效的保暖。
不過雖然他體質強悍,但挖出來的這個小雪房也不會很大,不過就是一個橢圓形的空間。
勉強,足夠容納下他,和那個凍僵的瘦小兇畜族。
兩人的中間,是那口鍋。
終于,在陳言拿出勺子喝下了一口獵獸肉湯后,他才想起了什么,從口袋里摸了摸,摸出一小袋鹽來,捏出一點灑入湯中。
陳言用勺子攪了攪,又喝了一口,這才露出滿意的眼神來。
這個時候,躺在酒精爐對面的兇畜族,終于身子顫動了兩下。
陳言嘆了口氣,放下勺子,還用蓋子把鍋蓋住。
他爬過去,蹲在了這個兇畜族的身邊。
毫不客氣的,陳言伸手拍了拍這個家伙的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