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池哥,出發吧。”
可可在旁邊收拾好商談資料:“張律師已經到樓下了。”
池野回過神,點頭:“那就走吧。”
其實他心里還是有些疑惑。
按照他的推測,悅納就算想放他走,也應該要拖一段時間,畢竟涉及到合同糾紛,有的是理由拖延,對外表態解約緩解輿論,對內必須要打消其他藝人“學習”池野這種做法的心理。
這才是悅納最正常的基操。
但他沒想到,這次解約的動作能這么快,也不知道跟昨天那些藍v有沒有關系。
這樣想著,池野一行人來到悅納總部,被帶進了“會客室”。
一路上,悅納的工作人員紛紛側目。
這讓池野想到,剛重生那幾天,他就是大半夜走進悅納,跟葛霜來了一次撕逼,撕到了《見你》和《循環》。
第二次進門,周圍眾人對他的態度明顯有了變化。
好奇、陌生,驚訝…還有怨氣。
——因為池野的事情,悅納總部又是內部糾察,又是輿論監控,對打工人確實很不友好。
對上層,則更麻煩纏身。
今天接待池野團隊的上層,就是其中的一員。
他微禿著個頂,挺著大肚腩,面上笑呵呵,但雙方的交談基本都由律師完成,并不插話。
池野打量著禿瓢,靜靜等待。
……
與此同時。
京城,某內地香江兩岸影視座談會。
會議持續兩個小時,休息期間,兩名穿著得體的男女正在交流。
男方個子不高,身材精瘦,頭發梳得一絲不茍,看上去就很精明。
女人則身材高挑,一雙鳳目上翹,大波浪紅唇,氣場強大。
如果池野在這里,應該能一眼看出,女人的面相雖然和今夏不同,但眉宇間卻隱隱有相似之處。
尤其是眼神中不時流露出的傲氣,比之今夏的內斂,女人則表現的更為明顯,毫無掩飾。
“賴叔這次沒親自來參加會議啊。”
女人隨意打量著大廳,盡管想盡量保持謙和,但語氣卻不自覺中帶著些傲慢。
男人也不惱,曲著腰,笑容可掬:“賴叔早就不管公司的事情了,都是我們這幫人幫他打理的。”
今歲不置可否。
“那咱們就這么說定了,回頭我托人,讓他們都來見見導演…說實話,動作戲還得是香江那邊的導演,我們公司合作了好幾個,沒一個能拍出那種味道的。”
男人姿態很低的點頭,跟女人碰了碰杯。
今歲輕輕頷首,神情矜貴:“近十年內地市場越來越好,也希望小劉總多關照。”
“好說好說。”小劉總樂呵呵點頭,隨意看了一眼周圍,笑:“其實歲姐也是給了我們一個臺階啊。”
他壓低聲音:“事情一出,圈里全是看我們笑話的…你說我們能真不放人嗎?又不是郁言那種頂流…說難聽點,上面股東都不知道那個小孩叫什么…鬧得那么難看,不放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?”
今歲瞥了他一眼,沒說話。
小劉總裝作沒看到,繼續笑:“但歲姐你給了這個臺階,我們真是巴不得下。”
說著話,他沖助理擺手,助理遞過來一個無logo,但異常精致的包裝袋:“聽說歲姐早年在家里就喜歡這些東西,一點見面禮。”
今歲鳳眸瞟了一眼包裝袋,伸手接過來:“就這樣吧。”
“好,就這樣,期待我們的合作。”
小劉總連連點頭,一直目送今歲和其助理離開,才挺直腰板。
旁邊助理疑惑:“劉總,她是什么意思?”
“什么意思?死裝的意思。”
小劉總一笑:“香江那邊現在都沒落成什么樣了,她現在擠破腦袋都想進入內地市場…又放不下架子…唉,這人吶,家庭環境太重要了,出去多少年,也不會變,她就是這樣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