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,都是如此。
時間如水,匆匆流逝。
一晃,《女孩》拍攝進程已經過半。
這天,導演坐在監視器前,盯著教室內的畫面,仿佛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,親眼目睹了“池野”和“商幼舒”從初遇,到相識,再到懵懂的好感,最后…“相愛”。
他們在另一個時空中,“經歷了”悲哀。
……
汶川地震那晚,整個教室都在搖晃。
老班的保溫杯滾到講臺邊緣,枸杞像血珠一樣灑了一地。
沈佳宜的鋼筆尖戳破作業本時,周野正把《三體》塞進課桌。
他們隔著三排課桌對視——這是相識半年來第一次,周野在她眼睛里看見裂縫。
捐款箱傳到第三組時,林小雨突然尖叫:“周野你瘋啦?”
兩張皺巴巴的百元大鈔躺在箱底,相當于他半個月的早餐錢。
沈佳宜的紅筆在記名簿上懸停,墨水暈開成小小的驚嘆號。
……
凌晨兩點的小吃店后巷。
周野數著胳膊上的淤青,呲牙咧嘴。
母親用搟面杖打的痕跡泛著青紫,和星空一個顏色。
頭頂突然傳來開窗聲,沈佳宜的絨線手套掉在他腳邊,里面裹著半盒云南白藥。
……
梅雨季的某個傍晚。
他們在校門口撞見暴雨。
周野搶過沈佳宜的折疊傘撐開,卻把三分之二面積讓給女生那邊。
走到分岔路口時,沈佳宜發現他左肩校服已經濕透。
“憨批,感冒了怎么做我的輔導對象?”她突然拽住他書包帶往自己家方向走:“我爸煮了姜湯。”
那天,周野記住了沈家玄關的味道——雨腥氣混著書卷香,還有沈佳宜頭發上飄來的淡淡薄荷洗發水氣息。
他捧著姜湯碗的手在抖,不知是因為冷還是因為沈媽媽那句“佳宜第一次帶男同學回家。”
……
“咔。”
導演喊咔,這天,是《女孩》開機的第一個半月,這部電影只剩下后半段“虐”的劇情,和峰回路轉,即將殺青。
有助理跑過來遞上水和毛巾,商姐眼巴巴的看著池野:“小池老師,我們不拍了好不好。”
剛接到可可微信消息的池野一愣,抬頭:“不拍了?為什么?”
“我想讓周野和沈佳宜永遠停留在這個時候…我不想拍后面的劇情。”
池野更懵:“結局很好啊,過程也不狗血,為什么不拍?”
“……我不想,沈佳宜她會受不了的…你是渣男,小池老師,你沒有心。”
聞聲,池野卻一怔,又低頭看了一眼可可發來的消息。
——是不是渣男不知道,但在某些人眼里,他確實不是好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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