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過程中,劉宏宇沒有打攪,戚家另外兩人也都好奇看著。
不過當老人取出布囊內的東西,見像是一個畫卷的時候,戚國良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么,而戚辰豐則依然不明白。
只是當老人親自將畫卷展開的時候,戚辰豐也終于瞪大了眼睛。
劉宏宇就站在老人兩步之外,看著他一點點展開畫卷,露出上面的圖形,毫無意外的,果然是個人形畫像。
這是一幅古畫,并不算很大,小臂寬兩尺長,其上畫著一個手持紙傘的人。
雖然畫卷很老了,但顯然保存十分到位,還能辨認大部分圖案,畫上的人是個身穿淡青色衣衫的男子。
其人舉著一把黃白色的油紙傘,舉著傘的衣袖半退,露出半截小臂,而其人背后似乎還豎背著什么細長之物,只是因為畫卷狀態,細節上有些模糊。
即便如此,劉宏宇只是看到背后的那一部分,就能感受到幾分內斂的銳利,心中便有幾分明悟,那是一把劍!
這畫卷整體十分自然和諧,畫卷上的人也呈現出一種莫名的感覺,似乎有種平和與凌厲交錯的矛盾感,但這在畫上又顯得十分和諧,仿佛這就是畫中人的寫照。
不過畫卷上的人卻只露出半個下巴,面孔被微微前傾的傘沿擋住,只能見其幾縷長發。
那一縷淡淡的香火味,自然就是出自這幅畫卷了,這一點劉宏宇已經可以確認,即便在畫卷出現之后,那香火味反而更淡了。
而戚國良和戚辰豐則已經不淡定了。
“二叔,您直接把這幅畫給請出來了?”“二爺爺,您怎么把這幅畫給帶出來了?”
伯侄倆幾乎是異口同聲,臉上多少有些驚愕。
這畫他們可太熟悉了,逢年過節,以及陰歷每月的初一十五,戚家一些中一部分地位較高的人,都會去家中祠堂上香。
祠堂中除了有戚家諸多先祖的牌位,正中央的玻璃防護罩中掛著的,就是這副不算很大的畫像。
至少在戚辰豐有記憶以來,這畫一直掛在那,每次上香首要面對的也是這幅畫,他甚至不知道畫的是誰,就連家中長輩也不清楚,只知道代代相傳下來的,是祖上的規矩,只稱其為“無名氏”。
盡管兩聲驚愕幾乎同時響起,但劉宏宇還是聽出了,伯侄兩的話意義相近卻又有不同。
從戚國良的話中,劉宏宇明白,這畫絕對不是第一次被“請”出去了。
戚羽承則是舉著畫,面露期待地看著劉宏宇。
“劉總,您可看出什么?”
不知道為什么,劉宏宇看著這幅畫,雖然明白其本身已經十分弱小,但卻又有一股極為特殊的純粹感,這種純粹,隱藏在畫卷那種平和與凌厲的交錯之中,也讓他不敢小覷這畫卷上的人。
為什么香火味反而淡了?
為什么即便存在都若有若無,還能給我這么獨特的感覺,仿佛依然能給我帶來威脅?
劉宏宇神色鄭重了幾分,視線卻一直難以從畫卷上移開,但嘴上還是回答了老人的問題。
“看出來了,你們一直在以香火供他?”
戚辰豐又帶著驚色看向劉宏宇,這你都能看出來?是事先就知道么?猜的話也猜太離譜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