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昌城外的一處山邊亂葬崗處,劉宏宇伸手朝前一指,幾具在陽光下被炙烤著散發濃烈尸臭的軀體就被一簇火苗點燃。
現實顯然和曾經看過的一些影視作品有些不同,雖然尸類邪物懼怕天陽火力,但顯然不可能曬曬太陽就化為膿水,還是得好好處理。
否則尸氣凝聚不散還是有禍害,或引生新的陰邪之物,或滋生疫病。
剎那間燃起的大火在幾息時間內燒盡了尸體,劉宏宇輕輕舒出一口氣看向遠方,雖然遙遠卻也隱隱能看到那邊的大營。
“前輩,您教他的不是簡單的把式吧?”
劉宏宇身邊,無名也撐著傘站在這里,傘面遮蔽了陽光,似乎讓他所處的位置隱隱感也更深。
無名淡淡回應一句。
“他或許成不了先生的弟子,不過也確實沒那么不堪,便也給他個機會。”
劉宏宇咧了咧嘴,心道,您怎么知道他就成不了師父的弟子呢,不過這話他是不會說出來的。
無名說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看向一邊的劉宏宇。
“倒是你,劉氏集團的大老板,他畢竟是個公眾人物,失蹤了這么久,如果他回去了又該怎么解釋呢?”
“公眾人物確實麻煩一些,不過倒也不是什么大問題,沈家與我們也有生意往來,而且區區幾個月而已,劉磊的那套辦法便可,就算時間再久一些也沒問題.”
劉宏宇沒有說下去了,但顯然有些話他雖然沒講明卻也不難理解。
“比起這些,我更擔心后世的變化.”
劉宏宇說的是什么無名再清楚不過了,他們對這場戰爭走勢的影響,究竟是好是壞,對后市有多大影響,一直是一個關鍵問題。
“那且看吧,做都做了,徒憂又有何用?”
無名對此倒是并無什么多大的憂愁。
隨著戰局的繼續發展,似乎一切又拐到了劉宏宇所查閱的史書記載上,或許細節上有些偏差,但一些大致方向卻沒有什么不同。
洛陽解圍之后,朱序率軍在沁水徹底擊敗慕容永麾下大將王次,之后在太行山邊再敗慕容永,又繼續追擊慕容永至白水,大有一舉突破,再度收復大片山河的勢頭。
只是事與愿違,翟遼所率的魏國大軍居然在之后折向了洛陽附近。
包括襄陽新軍在內幾路兵馬雖然拖延了一定時間,但比不得對方騎兵眾多,幾次接戰下來損傷頗大,不敢再貿然交戰,也使得翟魏的兵鋒直逼金墉,距離洛陽也不遠了。
——
白水河邊,鮮卑人的大營已經建立起來,和朱序殷覬所帶領的晉朝大軍營壘對峙。
雖然連續損兵折將,但是此刻鮮卑人的可戰之兵依舊不少。
對戰雙方一方需要喘息,一方則連戰之下也疲憊不堪,需要休整,便也在白水對峙起來。
晉軍不是不能一鼓作氣吃掉對方,只是要為之后做考慮,不想損失太多有生力量。
當然一方士氣高昂,一方則惶恐不安,勝利的天平始終倒向晉軍一邊。
但這時候,晉軍大營中央,朱序和殷覬卻心情極差。
“唉!怎么會這樣!”
“長安尚且遙遠,洛陽卻不容有失.”
大帳中的將官一個個都面露不甘,不少人恨恨之中捶胸頓足。
這是一封急報,正是洛陽再次陷入危局的軍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