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誰沒看到的嗎?”
所有人都看向段康,無一人搖頭,但眼神中都透著一種漸漸從茫然中回過神來的淡淡驚色,在接受了這種信息沖擊之后,短時間內大腦還在飛速消化,以至于相互交流的念頭都還生不起來。
“得將這重大發現通知領導對了,我們所有人都需要做個身體檢查!”
——
隔離棚外,守衛的士兵已經比之前又多了一倍。
在過去的二十四小時內,來過不少人查看隔離棚,也有人掀開簾子望向里面,但不論是手電筒還是聲音刺激都無法讓里面的人有反應。
空氣污染和放射性檢測早就做過好幾輪,都顯示沒有問題。
面對這樣詭異的場面,軍方能做的就是盡量控場,守備人員也被要求不得靠近隔離棚五米以內。
不過這一刻,隔離棚的簾子突然被人從內掀開。
“咔嚓”“咔嚓”“咔嚓”
子彈上膛的聲音一片,許多把槍直接對準了隔離棚出入口,讓剛剛從里面出來的中年軍官一陣錯愕。
“怎么了?你們這群兔崽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?竟然把槍對準老子!”
軍官怒罵一句,外圍的士兵也是這會才看清是他,不少人頓時松了口氣。
“首長?您,沒事了?”
“什么意思?”
一名軍官上前一步,看了看自己的腕表。
“您不知道么,你們在里面一動不動二十四小時了!”
“什么?二十四小時!”
中年軍官下意識又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,難怪感覺體力損耗嚴重,難怪里面的人軟倒一片,還以為是看那怪圖導致的,原來是已經過去一整天了!——
時間又過去三天,一艘改造過后的特種運輸船到了荊州段的長江邊,一同到達的還有岸上的大型起重設備。
被隔了幾天的巨大龜殼,終于坐船離開原本擱淺的江岸,又在中途某一站被特種車輛承運,一路前往京都。
在龜殼尚在路上的時刻,司天監古樓處,有一陣清風從門外吹入其中,隨后化為一個略帶朦朧感的人,正是來到了司天監的莊霖。
當然,這會司天監內如今來往的人,沒有一個能看到莊霖的,且也以隱匿之法避開了各個角度的攝像頭。
自得知玄天儀的事情以后,莊霖確實也想來看看。
不過本來是打算等夕渺有空帶她來瞧瞧的,畢竟這種與易理相通的玄妙寶物她應該更了解一些,莊霖自己或許會有些玩不轉。
只是今天這種情況,最好還是過來看看,畢竟之前已經費了一番周章,做戲做全一些好。
自那日收到訊息,太極觀那邊的陣法便完全封鎖了氣機,所以玄天儀也已經沉寂好幾天了,只不過指針維持著那個方向。
這會莊霖站在玄天儀之前,思慮一番之后伸手輕輕觸碰此物,隨后并不動用法力,而是將心神之力延展。
有一定阻力,但畢竟在末法時代這么久了,之前也就從班龔兩位師傅身上吸納了一點點靈力,還是抗衡不了莊霖的神念探查。
雖然依舊不理解全貌,但是莊霖這短暫的查探,可比司天監的人要深入得多了,甚至也了解了幾分用法。
即便是現在,雖然太極觀氣機已經封閉,但玄天儀似乎依然有種遙指西南的感覺。
念頭微微一動,莊霖渡入一絲法力,玄天儀一側銅鑒上,某個紋路“咔嚓”一聲轉動,那種指向感頓時消失。
這一刻,玄天儀整體沒有動,但其上的指針開始緩緩復位到最初階段,發出一陣輕微的響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