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雨竹帶著幾名警員來到藥廠進行調查,在不遠處看到了老沙跟黃毛的身影。
三人不動聲色的目光對視了一番。
緊接著,梁雨竹朝著老王開口問道:“制藥車間在哪里,帶我去看看。”
“啊?哦……這邊請。”老王點頭應道,旋即帶著梁玉竹去往制藥車間。
……
另一邊,梁雨竹進入到了工廠內部,隔著一層玻璃,看到了里面正在進行流水線生產的特效藥膏。
又像老王詢問了一些情況,對方都回答的從善如流。
似乎這家藥廠只是剛建立的分廠,最近才開始作業。
“諾曼制藥……”梁雨竹暗暗嘀咕了一句。
而在一番查探過后,也并未發現什么異常。
直到老王滿臉奉承的將她送至藥廠門口。
梁雨竹用余光瞥了一眼老沙跟黃毛。
按照之前的推測,他們二人跟淵有些某種聯系。
而此刻之所以出現在工廠,應該是被派進來打探情況。
現在如果是警方調查,諾曼制藥會將一切可疑的痕跡都隱藏的干干凈凈。
或許也只有作為臥底親身進入工廠,才能獲取到更多的情報。
想到這些,梁雨竹從工廠離開。
……
老沙跟黃毛仍舊待在工廠里,這一個白天陸續來了好幾趟貨車,都是要從藥廠提貨。
而作為搬貨工留在藥廠的兩人期間忙忙碌碌,力氣也真沒少出,將來的貨車都裝填的滿滿登登。
時至深夜,黃毛已經累的精疲力盡,躺在散發著淡淡霉味的行軍床上道:
“沙哥,咱們這活兒還真不輕松。”
“這才頭一天,我這胳膊都快抬不起來了。”
老沙倒是經常鍛煉,這些工作量對他來說算不上事兒。
他轉頭看向黃毛那張稚嫩的臉,苦口婆心的說道:
“要不怎么說得好好讀書呢,上學總歸能找到別的出路。”
“不然可就只能賣力氣了。”
黃毛聞言,卻是在一旁小聲道:“沙哥,話是這么說。”
“可我看你懂得那么多,學識這么淵博,現在不也是……”
隨著黃毛的此話一出,老沙苦笑著嘆了口氣。
從行軍床上坐起身來,表情嚴肅的看著黃毛。
“我這不是情況特殊嗎,而且現在我就算不想流浪了,自己也能找到生計。”
“只不過已經適應了現在這種生活,也不想再去改變了。”
老沙掏心掏肺的說著,又打量著黃毛問道:
“誒,你老實跟我說,為什么出來混?”
“像你這個年紀,干嘛不在學校里待著?”
在老沙的詢問之下,黃毛臉上閃過一抹黯然。
他聲音也不自覺的低了幾分,小聲回應道:
“我是家里頭,出了點狀況……”
旋即,黃毛跟老沙講述起了自己的境遇。
黃毛的母親很早以前就去世了,他的父親常年酗酒。
后來給他找了一個帶著女娃的后媽,原以為有個家的氣氛,日子能好過一點。
可家里的生活拮據,黃毛的繼母幾番提出要供妹妹上學,讓黃毛退學出去打工。
而黃毛的父親對此也并不反對,黃毛索性就從家里跑了出來。
在橋洞里頭跟那群流浪漢待了幾天,后來就遇到了老沙。
聽完黃毛的講述,老沙也無奈的嘆了口氣。
家庭內部的事,最是叫人無力改變。
他本想開口安慰幾句,但黃毛卻仿佛對此早已看開。
“害,沙哥,你也不用跟我說什么。”
“這些年我都是這么過來的,早就已經習慣了。”